第76章(2/2)

    包括那时站在蒋青面前的自己，也是个缩小版的贺临。

    她实在不忍心打掉腹中已成型的孩子，自己年纪不大，做事考虑不够全面，也不敢和家里人说，怀着一腔孤勇偷偷回国生了下来。

    贺远川“嗯”了声，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回，在这得多冷。”

    贺远川刚一打算抬头，便看见了一张放大了的脸正在自己的胳膊边，一双桃花眼扑闪扑闪，险些贴上他的唇。

    所以他对生日没什么期待，和平常的任何一天一样，没有区别。

    “感冒了？”程澈从书包里掏书。

    “我就是想说……祝你生日快乐啊，贺远川。”

    “不吃么，”程澈看他一眼，取下背上的书包：“一会豆浆得凉了，天冷呢。”

    “摸我是吧。”贺远川头没抬，手伸出来轻且准确地抓住程澈的手腕，听声音确实是困了：“我可感觉到了啊。”

    贺远川吓了一跳，松开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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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么饿。”贺远川趴着，脸朝下，声音有点闷。

    对面熬了一整晚的女人在等待回复，他到底还是不忍心。

    贺远川将这句话记了很多年，度过了很多个夜晚。后来他想，其实这些并不重要。

    贺远川今天兴致不高，程澈提着早饭给他时，他说了“谢谢”，接过后没有吃，塞进了桌洞里。

    程澈往四周悄悄看了两眼，确认没人注意这边后，伸手呼噜两下贺远川的头。

    蒋青对小小的贺远川说过：“不管如此，拥有小川的那一刻确实是因为爱。”

    “哦没事，那个…”程澈拍了两下胸脯，说完停顿了会，凑过来小声说：

    蒋青从小在国外长大，被家里保护过好的女生，爱就是爱了，轻信了男人的诺言，有身孕后才知道对方原来隐婚多年，长女只比她小上几岁。

    说完他趴那好半天都没等到下一句。

    贺远川看完那条信息，在床上躺了半天，最后还是回过去一条：谢谢。

    “没。”贺远川说：“没睡好，有点困。”

    无论如何，他是系统运行中的偏轨，程序制订时的bug，是一场错误的证据，这件事板上钉钉且无法改变。

    因为期末考试临近，每科老师都拖了会堂，恨不得把一整本书上可能会考到的点都给再讲解一遍。

    “失眠了？”攥得紧，程澈收不回手，只好小声问：“你中午回家么。”

    下一秒那双眼睛瞬间睁大，程澈连忙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