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2/2)

    从那些污糟的烂泥里钻出去,那就向前跑吧。

    协会寄回来的纪念物摆了满满一个玻璃展柜,什么样式的都有,猫爪印的小奖牌,小狗头的大纪念杯……

    这样在各个城市乃至各个国家之间往来的生活固然奔波琐碎,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又足够充实。

    世界无情,规则无情。

    有企业因他的某个决定蝴蝶效应从而一夜破产,也有人自此梦想破灭,绝望爬上楼顶后举臂高坠。

    他是商人。

    充实到可以让他短暂忘却一些东西。

    向谁?

    摸到后又停手,掏出来把烟盒扔到茶几上。

    有时工作不那么繁忙,他便日复一日地泡在健身房,尽量让大脑放空,在汗水与力量中渐渐褪去少年时期的青涩。

    也是贺远川的手笔。

    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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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捐出去的款项笔笔惊人,看得乔焕肉都疼。

    他开始越来越像贺临。

    新闻媒体就这件事情特地报道过,在报纸上大肆宣扬了一番,结果当天晚上就被人秘密撤掉。

    整条巷子像死了一般。

    这些年贺远川给全国各种流浪动物救助协会捐了不少钱,他物欲低,会赚却不知道要怎么花。

    纪念物模样奇怪,看着像一个奇行种。

    他手握权力,命在自己手中。

    不是荣誉,只是赎罪。

    有时彻夜难眠,他就从床上爬起来,不开灯,一个人靠在落地窗边坐一整晚,直到天色渐亮曙光起。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一个来自流浪动物救助协会的纪念物。

    忘了就忘了吧,所有人都和他这么说。

    贺远川不再去了。

    上楼后他在沙发上靠了会,习惯性地摸口袋。

    大胆跑。

    年岁的更迭加之这些年的经历,五官本就冷冽,如今不苟言笑,一双黑眸没有波澜,如一抹风淡淡透着压迫感。

    -

    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有面落地窗,正对着江景,远方是一排的灯,模糊的。

    甚至在某些时刻,他的手段较贺临要更干脆更狠厉。

    心也越来越空。

    肌肉线条较几年前要更流畅利落,手臂、肩背硬朗结实。

    落新妇

    房子越搬越大,账户上的金额越来越长,他吃更多的药,熬更长时间的夜。

    肩背仍旧挺拔,在此基础上添了些成熟男性的稳重。

    目光向下落到那座桥上,沉沉地看了会,他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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