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雨天 第25节(2/2)

    这令她很不习惯，时时拿起手机查看，练琴都要带着手机进琴房、把手机放在身边。

    但——

    她被这个梦惊醒，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据说两个孩子还犹豫过：

    “现在？”

    邓昀继续问着她：“我可以陪你玩，也可以带你找刺激。但你要我联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过来示范给我看？”

    两家长辈都不在家，去一位叔叔家了。

    床头柜子上放着邓昀折的纸蝴蝶。

    果然，忙音不超过三声，电话被接起来。

    又好像都不够准确。

    这样频繁的联系、见面，持续到许沐子拔掉智齿的部位彻底康复。

    发现自己天资平平的不习惯？

    他用的是她抄错的废琴谱, 蝴蝶翅膀上跳动着铅笔勾画的音符。

    该怎么类比这种不习惯呢？

    最终因为不够擅长，输给小学生，许沐子和邓昀各自掏钱给孩子们买了甜筒。

    许沐子本人不同意。

    大概是舒曼的曲子，应该很适合安眠静心。

    许沐子梦到过邓昀。

    半夜三更，正常人早已经睡下，可许沐子有种预感，邓昀一定还没睡。

    许沐子举着手机，被邓昀慢条斯理抛出来的几个问题问得发怔。

    邓昀沉吟片刻：“要今晚聊么？”

    邓昀慢悠悠地反问：“希望我联系你做什么？”

    许沐子的沟通很直白：“邓昀，你这几天怎么没有联系过我呢？”

    许沐子没吭声了。

    “嗯。”

    那场刺激的打水漂比赛，许沐子到底还是去参赛了。

    许沐子一时语塞，没能回答。

    只要不动最上面那排最贵的，少几瓶爸妈是不会发现的。

    她不知道长辈们到底要商量什么, 只在黑暗中摸索着，轻车熟路地跑出家门，出门前还从柜子里揣走一瓶红酒。

    康复后，邓昀反而消失了，连着三天，他都没有联系过许沐子。

    11:00-a (2)

    “我过去接你。”

    “对，就现在。”

    经常来院子里吃猫粮的流浪猫，突然有一天不再来的不习惯？

    顿了几秒，邓昀才又问：“那你想怎么聊？”

    初中时钢琴老师因病不再带课，换了新老师后的不习惯？

    但她也是聪明的, 努力压下心慌，超常发挥出这样一句回答：“是想着, 哦对了, 之前你答应下次告诉我的事，都还和我没聊过。”

    经过一番讨论，孩子们勉强同意了。

    “比烟更刺激的，就是和小学生打水漂？！”

    邓昀憋着笑：“我都答应了，成年人得说话算数吧。”

    “你傻呀，弹琴厉害不代表打水漂也厉害啊！”

    “她弹琴那么厉害，打水漂让她赢了怎么办？”

    “我找你是想”

    是想做什么呢？

    孩子们约邓昀在市区公园外的河边见，比赛打水漂，还是双打。邓昀说他自己打不过，偏要拉许沐子做队友。

    梦到他帮她涂消炎药膏的时候，梦里要比现实更暧昧一些，他用指腹缓缓抚过她的唇，揉按着她的唇珠

    显然不是。

    却在迷茫的沉默里，下意识用手背蹭了下唇珠。

    家里红酒很多, 没人记得清数量。

    “在电话里？”

    她惊诧地问：“我们两个，堂堂大学生，去和两个小学一年级的孩子，比赛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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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昀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回答。

    许沐子把手按在胸口, 像要把乱掉的心脏声挡住那样, 被引导着说出心里话：“那我们还是见面聊吧。”

    许沐子听家里阿姨说, 长辈们这次聚会是不喝酒的会议局, 要谈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