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2)
可是这个人也很奇怪,去前台只留朋友的电话,再次见面也没有要主动建立联系的意思。
严岸阔的头像非常好认,一排风景图中只有他一个人是空白,昵称也是一板一眼的姓名全称加英文。
这个人明明很胆大,敢冲进火里救一百多个人的命,敢冒着被投诉的风险挟制闹事乘客。
边迹点开微信,发现正是严岸阔的消息:[到家了。]看来对方比自己更在意社交礼节。边迹带着距离感地回:[辛苦,早睡。]严岸阔没头没尾地说:[好像还能赶上。]边迹没明白:[什么?]严岸阔说:[1月1日的尾巴。]又过一秒,手机收到一张当地时间的截图,上面显示“2024年1月1日 23时59分”。
边迹脸上全是流光的映射,他收回眼神,点开严岸阔的新语音。
严岸阔甚至有点怀疑,难道边迹真的只是十足的工作狂人,无论是赔偿乘客还是体贴照顾,都被他当成了本职?
晕头转向的时候,他打开微信,发现最上面一条是推给严岸阔的名片。
“还行,就是太困了。”
“边哥,刚回啊。”
“嗯,玩得开心吗?”
声音低沉,带着点入睡前倦怠的语调。
几个同事寒暄完,边迹赶紧洗完澡去床上躺着。酒店附近不算繁华,也没什么夜生活,只有不远处的山上在放烟花。
——八小时的时差,让他们在飞行十一个小时后,居然又回到了2024年的第一天。
“晚安。”
边迹回酒店时,常清他们刚好也回来了。机组乘务都住在一层楼上,由于第二天还要飞,全都没喝酒,去牛津街跟泰晤士河拍几张相就回来了。
对着他们的聊天框看了有一会,边迹自嘲地笑笑,将手机扔到一边,开始更换睡衣。
“那早点休息吧。”
这时窗外烟花突然噼里啪啦地炸开,五彩的光落在窗玻璃上,被折射出更多颜色。
久违的困意袭上来,让边迹有点迷糊,他不明白,新年不是早就过完了?怎么还在放烟花。
真是很难猜透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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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可以说是没有收获,发现严岸阔可能并非单身且性向为女,所以边迹今晚说话一直很客气,没跟他发生任何肢体接触,就连道别时都没握手。
“再见。”
按照边迹的社交习惯,他此时应该会给对方发一句“到家了”,或者“祝旅途愉快”,但他没有。频繁打扰陌生且疑似有家庭的男人既不符合专业要求,更不符合道德标准。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严岸阔坐在的士里,有些猜不明白边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