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2)

    这几乎是张明牌，边迹少有地不知道如何接话。可能是被酒精冲昏头脑，他忽然直起身，离严岸阔靠得很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杯中酒已经空了，边迹静静地、难过地看着对面，也许是酒精上头，他突然摁住对方正要抬起的酒杯。

    “没让你受伤。”

    严岸阔这次说得认真极了，像在给小学生上一堂很难懂的课：“反正我是凡事都要往后想很多步的人。我以前甚至考虑过，找个和我很像、或至少同一个圈子的人，来增加共同话题，减少生活的摩擦。”

    严岸阔一直冷静，以至于边迹差点以为自己在听第三方的故事。

    严岸阔不解：“哪儿？”

    “没，我只是挺意外的。”边迹很难想象这么冷静又理性的人居然会有这种经历，他用手往后梳了下头发，“这么多年的感情，很难割舍吧？”

    严岸阔被话里的真诚震得胸腔都在痛，他生平头一次觉得，与人聊伤疤原来可以是件这么幸福的事情。

    “严岸阔，”边迹盯着他的眼睛看，“你受伤的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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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迹愣了下，“什么意思？”

    边迹便又陷入沉默。严岸阔问：“突然说起别人的事，是不是觉得别扭？”

    严岸阔知道这个话题很难开口，但又必须开口：“它确实是我人生的组成部分之一，但我没有回头的习惯。事情翻篇了就是翻篇了，我不会用旧的事玩弄新的人。”

    “还好我稳住了。

    严岸阔不答，边迹就把手覆在他握着酒杯的手背上，一字一句地说，“我在想，还好ad801那次当值的是我。

    两个人的眼神勾缠不清，谁见了都不会觉得他们有多清白。再往前走一步，那层窗户纸就会被捅破。好在，严岸阔还残存了一点理智。

    这些事，说出来只花了十分钟。

    “哦，那个早没事了。”

    会不会考虑“以后”

    边迹说这些时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严岸阔。

    “边迹，你是个特别擅长被爱的人，性子幽默，真诚热情，得到关注和青睐对你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严岸阔及时悬崖勒马，将手抽了回来，残忍到有些直白地说，“但你好像从来不会在哪个阶段停留。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考虑‘以后’。”

    “比如，是否接受另一半插入你的生活和社交，是否准备好跟萍水相逢的人共享家庭、伤疤和脆弱。”

    “不是说挨了很多下吗？”

    边迹从来没跟哪个人在一起超过两年，很难想象朝夕相处这么久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