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节(2/2)

    [希拉？]

    [所以我必须暂时离开这段时间，否则并不认识你的‘我’无法存在，不能被规则送回时光回溯前的过去。]

    祂道，

    他坐起身，与看上去并不相信的boss对视，

    [希拉？！]

    雪停了，海风吹起巨浪，浪涛声如尖啸、厉哭、低诉、颂唱，如一切诡谲复杂的声音，席卷了他的耳膜。

    松田阵平心慌了一瞬，猛地转头，看向旁边已经站起身的boss。

    可他没有再强调时间，只是轻声道，

    那是希拉在说：

    [玩得开心点，别再被骗了。还有……谢谢。]

    希拉道。

    [……那你去哪？]

    [四十年前。]祂说，[我很快就会回来。]

    “或许你以为它的实验是在某种简陋条件下不可重复的意外成功，但我告诉你，不是。”

    但就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他想起了希拉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仪式的主导者，将得知我名。]

    松田阵平难以判断希拉的很快和人类的很快有多远。

    希拉嗯了一声，道，

    松田阵平忽然察觉出不对。

    【你是唯一一个听到我声音而没有疯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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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见boss目光空茫，神情痛苦，嘴唇挣扎着动了动。

    那是……

    [是你在喊我的名字吗？]

    “你说我已经接近成功了，是什么意思？”

    [上一次我带你回到组织毁灭之前，而诞生没多久的我却因为将来的我回归而消失，虽然我们被规则送回此刻，但是还应该有一个人，重新唤醒并不认识你的那个‘我’，我才能和你相遇。]

    他没能等到希拉的回答。

    “希……拉。”

    但松田阵平毫无所觉，只以为希拉是单纯同意他的虚构，

    本想转头去看松田阵平像是被无形的恐怖擭住，一动也不能动。

    松田阵平近乎愉快地笑了起来，

    [你说的对，我同意了，这是一个仪式。]

    希拉道，

    “你故意下令让组织的代号成员自相残杀，把世界变成组织的蛊斗场，只有最后的人能活下来，这和乌丸莲耶的仪式有什么区别。”

    [你不是疑惑为什么只有boss获得了时光回溯前的部分记忆吗？]

    “别装傻。”松田阵平道，“你明明已经猜到了。”

    （正文完）

    希拉在松田阵平的心骤然提起时，又补上了一句，[暂时。]

    “我也不是，你仔细想一想从诸伏景光那边拿到的那份错漏百出的资料，那根本不是我的研究资料，而是源于上一世的你和霍普金诺顿。我根本从来没有研究过！”

    刹那间，松田阵平理解了那诡异悚然的声音。

    “不然你以为在几十年前的医疗条件下，乌丸莲耶能完成现在的实验吗？”

    [可以。]希拉道，祂答应的瞬间，便意识到世界发生了某种变化，黄金别馆的血腥一夜在祂面前徐徐展开。

    [我要离开了。]

    [那个人是boss，不是时光回溯之前的boss，而是此刻的boss。这是规则的安排，我同意了。]

    而就在几步之外的位置，松田阵平听见boss的声音，沙哑粗糙，几乎听不出来boss本人的痕迹：

    半晌，黑发棕眸的男人目光莫测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