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3)

    瞧见江从鱼脚步一如既往地欢快,楼远钧才算是放下心来。他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正好让从阶下跑着上来的江从鱼直直撞进他怀里。

    楼远钧垂眸看向江从鱼。

    何母一看何子言囫囵着回来了,眼眶顿时控制不住地发热。她一个出了名的悍妇,如今红着眼睛拉住自家儿子的手不放,嘴里说道:“儿啊,你在国子监可千万别和那江从鱼过不去。”

    楼远钧丝毫不提自己有意多走了那么几步,还轻笑着责备起江从鱼来:“怎么总跑得那么急,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江从鱼听他这么一说,也觉是自己跑太快了才撞上了楼远钧的胸膛。他摸着自己的鼻头说道:“你的前胸好硬,难道是在军中练出来的?”

    另一头,心肝宝贝江从鱼散学后一回到家,就听林伯说楼远钧来了,正在老地方等着他。

    江从鱼听了他的话后果然又心疼起楼远钧来,觉得楼远钧能好好地长这么大可真不容易。他气愤地道:“你那些亲人可真不是东西。”

    楼远钧顺势把人环住,抱了个结结实实。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欲念,他想让怀里的人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何子言:?????

    如今他活过了所有的仇人与阻碍,成了这天下唯一的主宰,想做什么都没有人能阻拦。

    他过去并不是爱与人亲近的性格,并不觉得与人搂搂抱抱有什么妙处。可当他把江从鱼拥入怀中的时候,却觉得心中一些空缺已久的部分霎时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何子言傍晚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爹娘泥雕木塑一般坐在那儿,那模样跟丢了魂似的。

    只是楼远钧还是松了手,那所有的贪婪与渴望仿佛只存在于那短短一刹那,过后便再也不存在了。

    何子言忙上前询问:“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就好像它就是空着等江从鱼一头扎进来似的。

    兴许长于深宫之中,到底还是让他耳濡目染了许多卑劣手段与肮脏做法。

    不过陛下确实对江从鱼十分看重……

    ……

    有那么一瞬间,楼远钧都不太想把人放开了。

    何子言稀里糊涂。

    楼远钧道:“年少时什么都做不了,便只能一个人强身健体了。”

    何大国舅夫妻俩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事情给何子言讲了,末了还齐齐拉住何子言叮嘱:“你可得记住了,那江从鱼就是陛下的心肝宝贝!”

    明知道以江从鱼的性格肯定会相信他,也肯定会为他的过去心疼难受,他却还是一提再提。

    现在看来,江从鱼哪里是外人,他们才是!

    江从鱼闻言直奔他们平时相见的地方,照例还是用跑的。

    早就知道自家父母不太靠谱,没想到他们说起话来居然能这么离谱。

    这都哪跟哪啊。

    偏偏何大国舅也跟着嚎了起来:“对对,你千万别想不开去为难他。”

    这次楼远钧没有坐着等他,而是站在那儿看他几时回来。

    他本来已经鲜少想起那些遥远的过往,在江从鱼面前却总爱若有似无地提那么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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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子言更加一头雾水了:“到底怎么了?”

    那些几乎算是被幽禁的岁月里,楼远钧从来没放弃过等待机会,所以他始终让自己活得好好的。

    心肝宝贝是这么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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