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2/2)

    “摇什么头！”

    斐守岁一听到那话语，就皱了眉，是不自知地有些心烦，可若没有总觉着心里空落落。

    不，不是前世，是后来。

    一转眼。

    “叫什么？”

    “哼！”

    “哪能有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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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看到浅粉的身影在暗暗生气：“您明明知晓我怕黑，尤其是往镇妖塔去的那段路，黑得没了边。”

    那不是人间的花，那里头是花妖的仙力，好像他收下此花之后，便没有再看过。

    斐守岁模糊地记起白布抱着的，两枚种子。

    “灯？有灯也不管用。那样的黑，头顶都没有星海，不就和躺在棺材板里一样！”

    月上君递出一纯白瓷瓶，“该是你的，你就好好听话。”

    女儿家急道：“自己都不想活了，我再怎么喂你药，都是没有用。可你还能说话，你不想死。”

    女儿家的声音逐渐变粗：“斐径缘，你要走吗……”

    粉衣很是焦心：“早知不该在路上耽误的，都怪我！喂，槐树妖，你……”

    粉衣与红衣一块儿开口：“你可不能在我眼皮底子下死了，你要是死去，我找谁说理？”

    斐守岁在碎片中感知着丹药，好像也有人在此时此刻，将一枚同样的药推入他的唇里。

    北棠焦急地扶起斐守岁，斐守岁的躯体远离了海水。

    斐守岁笑了下。

    斐守岁回忆起女儿家边走边摘下发钗的手。

    在人间的北棠，可是在棺木里躺了十年。

    老妖怪缩了缩身子。

    便见着粉衣转身，看向了斐守岁，却说：“月老伯伯，莫不是我与守牢人有前世的瓜葛，你才非叫我不可？”

    在回忆里，斐守岁摇了摇头。

    “……北棠，快去吧，”

    “……”

    海水还在拍打他的身躯。

    北棠……

    “那就拿盏灯去。”

    又好像，有人拿出花的种子，种在了他的屋前。

    “你找……”话从斐守岁的喉间挤出，“随便什么都好……”

    北棠一下扶住守岁的脑袋，“生病的人，最该看些花花草草，我下回来，给你带些海棠花的种子可好？”

    北棠的话与那人重合。

    谁……

    少了点什么……

    少女接过药，气呼呼地踏入了夜晚。

    月上君也没有回答，就看到粉衣凑到了斐守岁身边，那芊芊手将一枚赤红丹药塞入斐守岁的唇瓣中。

    “你别吓我，快醒醒！”

    种子……

    手推了把斐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