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2/2)

    听到喝水，陆观道明显地动了身。

    是吗？

    陆观道捂住了脸：“不要……”

    “……”

    “这是……”什么？

    “错在，错在，”陆观道拧着衣角，没有注意斐守岁的手揽住了他，“听话的孩子，是不会、不会哭的，所以要听话……”

    “后来？”陆观道开始思索，他的眼眶又慢慢累起泪花，“后来他们说我对他们不好，要我每天送血给他们，不然他们就赶我走……”

    陆观道又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若是要填补，必定血肉模糊。

    身躯有些生气。

    “……大英雄之后呢？”

    斐守岁不知道陆观道的过去，但他也猜得差不多了。

    “……那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

    裂缝很夸张，就像上苍与人间的天堑，那般填不满。

    是一道裂缝，从陆观道的额前延伸到了唇瓣，还在不停地冒出血珠。

    身躯尚且还在惊讶之中。

    “是大英雄！”

    是颤了一下，便什么都没有了。

    “是我一伤心就会这样，有人带我去看了大夫，也治不好……”陆观道用手遮住伤，“你说得对！哭、哭过好多了，就是伤口暂时还不能变回去。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那你真是‘娘亲’的好孩子。”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话。

    是被丢下，被宣判无用，于是小小人儿为了告诉神明他的用处，便用自身，病态般的救死扶伤。

    身躯蹲下身，视线与陆观道齐平，“你这般做，他们当你是什么？”

    身躯同时问：“在人间时，你也是这样对待他人？”

    身躯的手握住了陆观道的肩膀，生硬一拽，那个不到斐守岁腰间的人儿就被掰了过来。

    露出一张裂开的面目。

    “嗯……”陆观道回应之后，又摇头，“血不是每天都给的，有时候我累了，就不会给。但我不给，他们就要打我，说我对不起他们。”

    就像陆观道的脸一样，可怖。

    陆观道吸吸鼻子，低下头。

    “不要？”

    斐守岁想起陆观道背后几道骇人的伤疤。

    斐守岁：不对。

    “你照做了？”

    身躯与斐守岁同时发觉异常，陆观道为何要背对着他？还有这屋内的异香何时如此夸张了？

    陆观道愣了片刻：“我这样做，不对吗？”

    “自然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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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观道说：“对不起……”

    对不起？

    身躯立马起身走向陆观道：“小人儿，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