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2/2)

    又听。

    “……我不怕。”

    “……”

    又对不起什么？

    斐守岁不敢置信，也没有远离。

    “那算什么……”

    陆观道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对不起？

    “你……”斐守岁。

    停了下。

    斐守岁眨眨眼，他看到陆观道沉着脸，离开了他的唇。

    斐守岁在黑水中，并未有窒息之感，但他不知缘由地有些恼怒。

    默然。

    陆观道便回他：“让你经历了这些。”

    身躯还在黑水里，只有那头颅，那一温热的手，连接了彼此。

    千百年来，一直含蓄，一直内敛的斐守岁，他一咬牙，头也没回地加大了声音。

    斐守岁抢先一步：“你的曾经，是这般的吗？”

    “不是，”有人用术法回答了斐守岁的话，“我是陆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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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守岁又问：“那个魂魄，是我？”

    “对不起。”

    “你不怕？”黑暗好似很是惊讶，“我还以为你……”

    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是同辉宝鉴的幻术？

    斐守岁压抑着内心的恐慌，大声唤道：“陆观道！”

    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借了东风开始灼烧旗帜与尸骨。噼里啪啦的火光，好似发光的不是尸首，而是一根根又高又窄的瘦烛。

    但陆观道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斐守岁感知着陆观道松开了手，他抓着机会立马转身。

    心中话突然卡在了斐守岁的喉间。

    光亮在黑暗尽头慢慢消失，斐守岁也在慢慢地沉入黑夜。

    回过头，他想看看陆观道的样子，却目见一片浑黑。

    斐守岁想要挣脱，却被手拥入了黑水。黑水比锁链更加让人无处遁逃，几乎没留空隙地包裹了斐守岁。

    这算什么？

    想到这些，想到火海里的尸躯，斐守岁控制不住地想往后退，黑暗却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对不起……”

    斐守岁咽了咽，他也猜到双手的主人是谁。

    “嘘，”黑暗爬上斐守岁的肩膀，“安静些。”

    没见到人。

    斐守岁微微睁大眼，他看到他熟悉的面容，还有垂怜似的浓绿。

    这回轮到陆观道沉默。

    又言：“我们如若不能赤诚相待，那算什么……”

    一只粗糙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托住了斐守岁的脸颊。

    那一抹比昏暗还要深沉的绿，吻住了他的唇瓣。

    “……”

    “陆……”

    在他耳边低语：“不要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