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2/2)

    帕子没有那么精致,甚至是粗糙的,上面唯一的浅粉小花都脱了线,有些泛白。

    话落。

    帕子?

    只要亓官能砍,那么同辉宝鉴的幻境自然……

    亓官麓续道:“但我死在了出嫁的路上,而这块帕子,也跟着我一起落入了水底。公子虽说要最轻的,可我只能想到帕子。就是这块夜深人静,飘在河面,流向我家,像莲花灯一样的东西,太轻了……”

    “想……”

    “擦……”

    但这又与“轻”字何干?

    斐守岁并未伤害亓官,他不过引导了一个走不出局的迷路人。守岁知道此劫能渡,因为法阵的生门就在他与亓官脚下。

    “只要我说出来,心中的石头也就乘着帕子远去。那样我的心,我的泪,都是轻的。”

    纸片的漩涡在低语中凝固,而女儿家的眉梢渐渐松动。

    “……”倒也是。

    “不了。”

    是一句:“阿娘缝的帕子。”

    老妖怪默然。

    纸片没了力气,裹挟手臂的黄纸猛地炸开。

    “嗯,”斐守岁温柔了语气,“我们要走出去的,我猜你的心里,还有想见的人。”

    便见。

    “原来如此。”

    “可是公子,我眼前漆黑。”

    斐守岁记得亓官与池是闺中密友。同样的境地,一个死在了宅中,一个死在了出嫁。

    斐守岁垂眸:“梧桐镇,你的家人。”

    “啊……”

    斐守岁正欲开口。

    “嗯?”

    “……”

    炸成一朵朵粗布制成的花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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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亓官麓的声音哽咽。

    “不,”亓官麓却一横心,将无人所知的秘密告诉了斐守岁,“公子若不让我说,这帕子就变重了。”

    “见他们,不如见一见钗花。”

    斐守岁叹息一气:“姑娘不必全与我说。”

    片刻后,看帕子在亓官麓手中消散,斐守岁才说话:“有了期望,眼前就不会昏黑。”

    亓官麓便解释了帕子的由来:“这是我娘生我的时候,绑在手腕上的帕子。后来我嫁出去了,我娘就把这帕子留给了我,当作庇佑。”

    亓官麓的意识被斐守岁蛊惑,一句一句跳动的声音,闯入女儿家的心识。

    “那就擦擦眼睛,或用手上的帕子,擦干净前路。”

    一行清泪,区别与水墨的颜色,滴在干涸的大地。

    “姑娘,”

    害怕亓官麓情绪不稳,斐守岁打断了她的话,“事已至此,不论是家慈,还是姑娘你,都要向前看。”

    而我,还有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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