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2/2)

    烛九阴的脸，跟随暗红水波，绕到斐守岁身旁，“我的每一句话，皆是精打细算，可没有取乐之意。”

    是他，但……

    “并非。”

    他咧嘴道：“你可以仗着我的威名，去闯一闯天宫～”

    “那为何不愿？”

    那时候，究竟为什么会哭。

    暗红血水于指缝中溜走，想来是烛九阴的术。

    一袭简便的白衣，墨发耷拉在衣上，坠在手掌。身子骨在微微颤抖，有眼泪湿透指节与衣襟。

    一张脸，虽然俊美，但诡异得出奇。

    烛九阴的声音闷在暗红中，他笑道：“你困在这里如此之久，难道不想扇那群仙官一个巴掌？”

    烛九阴笑了下：“哭什么呢。”

    用小之称呼，以谦卑为底色，斐守岁用惯了的身份，不敢妄谈反抗。

    “您打趣小妖。”斐守岁。

    莫不是关押他，那个戒律严森，皆是大能之地？

    烛九阴的另一只手伸长，戳了戳小守岁偶人：“别哭啦，又没声。没有动静，就没人心疼你，哭有什么用呢。”

    “就这么看着自己被捉弄？”

    “是啊，他们在捉弄你，就在手掌上。而你，不知反抗，只想着逃。逃也就幸运。”

    烛九阴挑眉：“你在质疑我的实力？”

    斐守岁不敢置信，他看到暗红如藤蔓，攀爬他的臂膀，“劳请大人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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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褪去后，那手掌上有一个抱头无声痛哭的小娃娃，斐守岁似曾相识。

    但心中总会遐想，那个没了束缚的样子。

    恭维道：“小妖能逃离天庭，已是大幸。”

    “但眼下，小妖未曾落泪。”

    “说笑？”

    “我可没有，这就是你。”

    “什？”

    好似是他。

    话语猛地扭转，烛九阴的脸颊浮在暗红水波，原本亓官麓的后颈皮肉。

    “是小妖……对，是小妖。”

    说着，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水波中升起。

    默然。

    “捉弄？”

    斐守岁疯狂消化烛九阴的意思。

    “是吗？”烛九阴弯着眼眉，他将手举高，“你再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

    斐守岁：“……”

    斐守岁脸上凝成一个：“您说笑了。”

    斐守岁：“……”

    斐守岁：“是吗。”不信。

    闯什么？天宫？

    吞针

    斐守岁沉默。

    但已经过去很久，斐守岁心中那个死人窟的自己，早就磨灭。

    “直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