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艾拉下意识拒绝：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我这就去。布鲁斯点头：艾拉，换阿福陪你好吗?

    从昨天在那个冰冷的小巷中苏醒，再到今日被口头收养，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就成了一个有家的孩子。

    少年十分开朗且知礼，在观察到艾拉没有抗拒他进门后，他才真正地踏进房间。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快地敲门声将其惊醒。

    谢谢。艾拉干巴巴地憋出句道谢。

    阿尔弗雷德并不介意她的笨嘴拙舌，他将床上餐桌支起，温和地推荐道：今晚的特制甜羹十分美味，您一定不会想错过它。我中午的时候过来看过您，但那会您睡得正香，便没忍心叫醒您。不过现在时间正好，您现在就开始用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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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则淡漠无波，有家也好，无家也罢，反正她对这世间只有这般留恋。

    推门的是一个还稍显稚嫩的黑发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和布鲁斯如出一辙的黑发蓝眼，但五官轮廓却不怎么像他，不过同样的英俊可人。

    嗨!你叫艾拉对吗?这可真是一个好名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迪克格雷森，如你所见，我也是布鲁斯的养子。

    阿尔弗雷德敏锐地察觉到了女孩的不自在，于是自然而然地转身对布鲁斯说道：老爷，请允许我带来迪克少爷的问候，他已经在餐桌旁等您很久了。

    艾拉不自觉地皱着眉头，心里空落落地很不踏实。

    艾拉不知该如何回复，她很不适应这般温柔且周到的对待。

    从昨日起，她体内就好像有两个灵魂在拉扯。

    说完，阿尔弗雷德将女孩手上的留置针拔掉，撤下空瓶和餐车，贴心地给这个敏感的女孩儿留下了一个安静的独处空间。

    阿尔弗雷德轻挑了下眉头，与布鲁斯对视一眼，也没强求，只留下一句：那您用餐愉快，一个小时后我再来收拾餐具。

    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迪克关切地凑上前：我上午过来看过你，但那会你正在睡觉，所以现在才来跟你打招呼。

    两种情绪泾渭分明又不断互相撕扯，艾拉细细体味一番后，颇觉有些烦闷，就干脆将这些复杂的情绪全抛在了脑后，只愣愣地盯着床幔放空脑袋。

    没了旁人站在身边，艾拉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吃完小桌上的食物，她就疲累地瘫倒在软枕上出神。

    这一切好像做梦般恍惚。

    一个渴望着家的温暖，以至于时刻恐惧着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最后只会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