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郁风接了一句:“窃书,窃书,不是偷。”来嘲讽我,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都选编了什么啊?”我问。

    郁风想了一会儿,想起其中几篇——《三个铜板豆腐》《冬天的橡树》《紫色人形》《小桔灯》。

    夜里四点半,我打了个呵欠说:“我只看过《小桔灯》,比较有名。”

    “困了?撤吧。”

    “去哪儿?”我问。

    “回家吧女士。”

    我还没听够呢,我说,素材听一半,我还得自己编一半。

    我提议去找个24小时足疗店,按个脚,眯一觉,天亮再去喝咖啡,接着聊。

    郁风现在已经完全酒醒了,比喝醉时更不健谈,他警告我不要乱写。

    我拍着胸脯说“作者有数”。心里想的是:既然是写故事,为什么不就随性一点,或坦率一点?

    郁风不去足疗店,“哪有24小时按脚的,一听就不正规。走,我送你进小区。”

    这便利店就是我小区的底商,回家十米不到。

    临别前我和郁风再三约定,有时间一定一起喝酒,把没完的故事继续。

    回到家,我立马换上毛茸茸的睡衣钻回被窝,翻来翻去酝酿不出睡意,干脆坐起来,靠着床头找出那几篇文章读。

    先读了《三个铜板豆腐》,天啊,实在是猝不及防,读之前我只有一点好奇心,短短几千个字,读之后竟然泪如雨下。

    然后读了《冬天的橡树》《紫色人形》,依旧哭个不停,胸口胀得要命,最后重读了一遍《小桔灯》,全都是极好极好的文章。

    这一夜我被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完全包裹,跨越时间,沧海桑田,有人为故事里的“我”以慈悲为怀。

    我突然觉得《俯拾即是》这个名字取得恰如其分,想必那位杨刚老师确如郁风所说,是个柔和的为人。我对他的故事也产生了好奇,因为郁风既然有意或无意提到了他,那他一定有特别之处使他很具体地留在了郁风记忆里。

    终于约到郁风已经是两周后的周末。他并不好约,他经常在乡下果园里住着,一年春夏秋三季有很多农活,只有冬天空闲些。

    他给我带了些橘子,“这一袋是春见,最早的一批。这一袋是不知火,我那儿最后几个果子了。”

    我受宠若惊,最早成熟的让我先尝,最后几个也送了我。

    “哈哈哈哈哈,如果许远还在成都,这恐怕轮不到我吧。”

    “如果是什么果。”

    “如果亦是果。”

    啊!烂梗!闭嘴吧!

    郁风说过,许远出生的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种植果树,尤其以橘子橙子居多,许远特别爱吃水果,能当三餐吃。

    我拿出两个橘子送给吧台后调酒师姐姐,因为她又酷又美,穿黑西装、烫拉美卷。她没什么表情,用一只橘子做了两杯酒端给我和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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