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2/2)

    是的。

    “你觉得呢？”

    “你呢？”他又问。

    他忽然掉一滴眼泪到他的发丛间。

    陈槐安没有动。

    画画

    陈槐安不吭声，只是又默默地仰着头主动躺倒在他大腿上，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腰间。

    他又说：“爱也是最容易带来伤害的。”

    “那个小孩……”

    他撇一下嘴角，忽然又问：“陈槐安，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用爱的名义伤害到你了，那怎么办？”

    迟潜怔了怔，看陈槐安这么惨的样子，他就决定不说了。

    迟潜垂眸看他，心里叹口气，手摸着他脊柱的那块骨头，开始慢慢回忆起来。

    迟潜已经告诉他黎潮汐重新组建家庭的事情，他这样问，心里其实已经有一个想听到的答案。

    “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他伸出手在被窝上勾着小拇指，指尖微微颤抖，“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在爱里伤害对方。”

    过一会儿，他说：“我会很感激。”

    他往下摸着陈槐安的耳垂，问他：“陈槐安，你想妈妈吗？”

    迟潜要是冷了，他就拿他做袄子，要是哭了，他就拿他擦眼泪。

    迟潜再也忍不住了，他忽然觉得陈槐安就是一团被揉得稀碎的棉花。

    陈槐安没有说错。

    他这样说，迟潜也不会觉得他有多幸运。

    他这样讲。

    那他自己呢？

    “也许我应该回去看看。”

    “一三年的时候，你妈妈带着一个小孩回来了……”

    陈槐安都没有爱，却那么爱他，果然是一个很辛苦的人。

    “你说。”

    迟潜点头。

    陈槐安没说话，过一会儿，他道：“你们之间是有爱的。”

    迟潜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

    “……没有。”

    “勇敢的，离开我。”

    “不想。”

    迟潜说完这些，陈槐安仍然没有回应，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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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爱我，我就很感激了。”

    迟潜思考了一会儿，问：“陈槐安，你有被爱伤到过吗？”

    他闭眼流泪，“陈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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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伤害到你了，希望你能离开我。”

    春风不渡，自有人渡呀——

    “所以有的时候我会觉得我做错了。”

    爱确实是最容易带来伤害的。

    但迟潜说：“有时候想，有时候不想，但还是想的时候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