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一块漂亮的草莓蛋糕被递到他手里：

    “她在你房间睡，你今天睡客厅。”

    斯内普和他母亲坐在那棵伪·圣诞树下，斯内普轻声说着霍格沃茨的种种事情，说着课程、说着学生也说着老师，一些小小的火花和幻像在他的魔杖上不时闪现。而女人只是恍惚地微笑着，目光柔和地散落在不知哪一点上。

    伊路米离开又回来。

    宽敞的房间里，只有斯内普的低语缓缓飘荡。

    他不敢看她的脸。

    “我一直想要棵圣诞树，每到圣诞节我只能看着别人家的树上挂满铃铛和灯，我即使砍回一棵，也没有东西装饰，”斯内普的声音因为蛋糕而含糊，他大口吃着，低着头伊路米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想我长大了一定要过个真正的圣诞节，暖活的房间，漂亮的圣诞树，还要有蛋糕，我要给妈妈看我的魔法……”

    伊路米的脚步声停在他身边。

    “圣诞礼物。”

    旧事和分别

    斯内普瞪着那块蛋糕，它实在很像伊路米买的那个三层大蛋糕上的一角——很小的一角。

    女人睡着了，从斯内普的肩膀上滑下，安安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沉睡如同一尊石膏雕像。

    斯内普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一刻都没离开他母亲的身边，但午夜的钟声响过了很久，他涣散的目光没有一次从他母亲的脸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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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哭了起来，蜷缩成一团无声哭泣。

    不过是一根小小的、带着伤痕的旧木棒。

    斯内普直直地看着窗户，握着女人的手开始颤抖，越来越剧烈直到他再也握不住，那根旧魔杖从女人的手中滑了下来，悄无声息地滚落到圣诞树下，停在小小的阴影中显得即破旧又难看。

    斯内普瞪着伊路米，他不想和一堆蛋糕躺在一起。

    现在伊路米吃着蛋糕，看着一本关于古吸血鬼的大书，精致的容貌在火光下像是糕点屋里的装饰人偶，悄无声息比壁炉里的魔法火焰更安静。

    她的旧魔杖已经被修好了，斯内普把那魔杖塞进她的手中，用力握住，低声说：“这是圣诞礼物”。

    “是你非要这个东西。”伊路米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指指那棵伪·圣诞树。斯内普用力咬下一口蛋糕，没心情提醒他即使没有圣诞树那里也放着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