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2)

    余晚之随众人坐回席位，心道今日运气真不好。

    许少言狼狈不堪，下半身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失控地剧烈发抖，上下牙不自主地磕得喀喀响。

    众夫人小姐掩唇吸气。

    余晚之注意到了昭仁公主的称谓，她没有如其他人一般称二公子，一个“他”字可见熟稔。

    郭夫人急道：“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丫鬟咽了咽口水，“是……说了在场一位小姐的坏话。”

    宴席上闹了这样一个插曲，一众夫人小姐闲聊起来。

    昭仁的手微微一抖，茶水晃出来些许，被她不动声色地抹去。

    “不该吧，二公子性情淡远，乃在世谪仙，怎会动这样大的怒？”

    看见了余晚之见到陆凌玖时飞快地避到了一人身后，再联系之前楚明霁说陆凌玖在找人，脑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先是公主，然后又是陆凌玖。

    “我看那情形，似乎是那人惹二公子动了怒。”

    见人已经捞了起来，这边的女眷松了口气，却对事发的起因更加好奇。

    下人扶着许少言去换衣裳，他避着所有的目光，把头埋着，仍旧能感觉到如实质般落在身上的各种各样的目光。

    正思索着，之前去打听的丫鬟回来了。

    眼下就两个法子，要么先溜掉，溜不掉被逮住就老实道歉。

    沈让尘再次看了一眼水中的许少言，慢悠悠理了理袖子，转过身，众人纷纷让开，看着他离席而去也没敢开口挽留。

    陆凌玖揉了揉眼睛，“奇怪，刚才我明明看见了。”

    “也不知道那边怎么闹得这样厉害。”

    他一离开，下人才敢上去捞人。

    原以为那个霸王已经离京回封地，没想到竟然还在京城。

    沈让尘眸光微动，他也看见了。

    他没想到自己能当众出这样的丑，这比被余家退婚闹出丑事还要让人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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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仁公主秀眉微蹙，“许少言说了些什么话，竟惹得他如此生气。”

    丫鬟赶忙回话，“是许大人说了些难听的话，惹怒了二公子，二公子一怒之下将人踹进了湖里。”

    昭仁公主品着茶，脑中想起的却是刚才看见的沈让尘。

    这得多大的火，才会当众将人踹下水，一点面子也不给留。

    看陆凌玖方才的表情，显然没忘记那次在街上相遇的事，看来不能随便给人当爹，当了爹这“儿子”就没那么容易甩掉。

    那是一个对她来说极为陌生的沈让尘，怒意让他多了几分人气，像是谪仙终于落下凡尘，距离似乎并没有那般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