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2/2)

    那样的目光让她不敢对视，只一眼便飞快移开。

    她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二人的关系。

    日头逐渐上升，洞口的日光随之偏移。

    那句话像有魔力一般，她说出这句话，他便缓缓闭上了眼。

    余晚之心下一紧，扶着他的胳膊，“那我们快走。”

    余晚之垂下眼。

    “有人来了。”

    她侧头看着他的脸，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沈让尘熟睡的模样，眉目安然。

    “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吧。”余晚之说。

    杀手的箭矢上淬了毒，他能撑到来此见她，已是拼尽了全力。

    余晚之喉间哽咽，侧开脸说：“你别用这样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我不会心软，我本就是这样自私的人。”

    沈让尘陡然惊醒，一把握住了身侧的剑，眉眼间杀机尽现。

    沈让尘颔首，“你走吧，听话。”

    刚放下手不久，她又试着去探他的鼻息，一而再，再而三。

    来人又近了，她也听见了犬吠的声音，杀手正在靠着猎犬搜寻他们的踪迹。

    余晚之不解地看着他，坚定道：“我们一起走。”

    他那样累，却还在强撑，余晚之内心挣扎，既想让他休息，又怕他一睡不醒。

    “你走不了了是吗？”余晚之敏锐察觉，“你伤得太重了？”

    “是既白吗？”

    “不是。”沈让尘道。

    “怎么了？”余晚之问。

    她从他身旁起身，收拾起干草堆在他旁边，让他尽量靠得舒服一些，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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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下使力，想要搀扶他起身，沈让尘却纹丝不动。

    余晚之的肩膀沉了。

    她忽然抬头笑了笑，“你孤身前来救我，却因我深陷险境，若让我主动丢弃你逃生，我实在于心有愧，由你提出来，我心里就好受许多，沈让尘，你实在是一个贴心的人。”

    余晚之瞥一眼沈让尘，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眼神中没有一点埋怨，像是只想把她的面容刻进脑海里。

    如今的他，或许走的还不如她快，反过来，他成了她的累赘。

    可她又不放心，伸手在他鼻息下探了探，感受到他呼在指尖的热气才觉得安心。

    沈让尘死死盯着洞口，习武之人耳力了得，他隐约听见有犬吠声传来，对方竟然动用了猎犬。

    沈让尘静静地看着她，温声道：“你走吧。”

    “你也不要怪我丢弃你逃生，夫妻还大难临头各自飞呢，何况我们，我们……”

    他摇了摇头，唇角浮起笑意。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走不了了，也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