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2)

    既白回头看了眼房门,一瘸一拐地朝他走去,离浴房足够远,这才开口,“公子正在药浴。”

    既白性子急,还是不够沉稳,没有定论之前,不宜轻举妄动。

    公子没有罚他,他心里就更难受。

    下人摘掉了檐下的铁马,丫鬟们也全都拆了珠钗环佩,鞋换成了软底鞋,务必保证行走间不要发出声响。

    澹风收回视线道:“觉得,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

    “你真相信那是意外?”

    其实就迟了那么一刻,哪怕再往前早一刻,他们在封城之前出城,或是在早晨开城门后快上那么一刻,事情或许就是截然相反的结局。

    沈让尘余毒未清,日日都需泡药浴,恐怕还得持续多日。

    皇子遇刺,汴京闭城宵禁,他们出不去,等到次日早晨开城门才出城赶过去。

    他没有找借口说不能或是做不了,而是直言不愿。

    既白总在想他回城调人时若能再快些,再快些……

    “不必自责。”澹风拍了拍既白的肩膀,“是意外,不是你的原因。”

    澹风走入院中,“公子呢?”

    绑回来那几个杀手受了重刑,但是没有一个知道幕后主使,只交代了带领他们的人叫左寺,左寺的上家是谁,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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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白咬牙道:“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他自己不忍去做的事,却让游远去做,实非君子之举。

    余锦安想了想,说:“是我强人所难了。”

    余晚之遭遇泥流,楼七至今不知所踪,秦王偏偏在当夜遇刺,让他们无法前去救援。

    澹风看向既白的腿,“你这又是何苦?”

    他过不去这个坎,自己去领了一顿板子,都过了这么多天,走路还一瘸一拐。

    片刻,游远起身,朝余锦安深深一揖,“子清有愧,此事,我不愿做。”

    澹风叮嘱道:“你不要轻举妄动,是碰巧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公子自有决断。”

    游远直起身,认真道:“四小姐愿意抱着一线希望,我实在不忍打破。”

    既白垂下头,“是我慢了,否则也不会出这样的事,要是我再快些……”

    当日既白受命赶回调人,本应在当夜就能赶到事发地,但当日汴京城中出了件大事——秦王遇刺。

    澹风没有回答。

    余锦安错愕须臾,“为何?”

    院中树上一只知了叫唤起来,小厮立即上去循声寻找踪影,用粘杆把知了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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