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3)

    少校整了下衣领，正色道：“那么现在，请恕我失礼。”

    昨天傍晚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之后更是电闪雷鸣，从今早的地面情况看也知道降雨量并不小。

    波文上手摸了下边缘, 遗憾摇头。

    自然而然，这片被树冠眷顾的墙壁没有被雨水重刷得太彻底,一块像是人为擦出来的暗色污渍静静隐藏在树荫下。

    几年前开始推行的卫生法案让每个城镇都必须配备垃圾集中地，每周由专人用马车集中拉走——发现本·琼斯的地点就是其中之一。

    利昂娜没有立刻去治安所，只在尸体躺过的垃圾堆旁停下。

    “如果是被敲诈勒索，或者受威胁的自我防卫失手杀人，那法官和陪审团大概率会轻判。”她的声音很淡，却也很冷酷，“可你说的假设中，那人能拿出被勒索或是被威胁的实证吗？”

    “不要急着下结论。”她说道，“先回案发现场看看吧。”

    利昂娜拍拍墙，反驳道：“去问问这家的住户，或者那位收垃圾的老约翰，至少能知道过去这里有没有这个污渍。”

    利昂娜定定盯着他，直到少校的表情愈加焦躁，这才缓缓开口。

    好在尸体才被抬走不久，路过的人们心怀忌惮，现场留下的血迹还没有被清理。

    其实利昂娜并不赞成这么快转移尸体。尸体发现的地方是最容易找到线索的地方，破坏现场很有可能会让线索消失。

    过去大家处理垃圾的方式基本是找个地方埋了,等待自然降解……当然,现在很多地方仍然有人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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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听到她内心的祈祷，没过多久，还真让她在附近的墙壁上发现了个不小的线索。

    等利昂娜和波文再次回到罗博街时, 不但聚在周围的人群已经散了，本·琼斯的尸体也不见了。

    利昂娜抬手打断了他的猜测。

    查尔斯少校的脸色立刻转为惨白。

    利昂娜先绕着垃圾堆转了圈,不禁感慨起凶手的好运。

    看着他的表情，利昂娜也大概能猜到一些，不由叹口气。

    “……已经干透了。”他说道，“虽然可以做愈创木实验[1],但那个也测不出这是人血还是动物血，没什么意义。”

    可鉴于这次的犯罪现场在居民区，且早在警员到达前周围便围满了人，为了缩小影响把尸体抬走也并不能算错。

    查尔斯少校的眼中闪过数种情绪，最后转为坚定。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就算沙利文站在这里也一样。”

    一棵大树从院墙探出头, 正好在太阳底下遮出一片阴凉。

    “……这是什么意思？”波文俯下身，压低声音在雇主耳边道，“难道他……”

    说完，不等对面的伯爵之子做出什么反应，他直接大步走回教堂。

    一场大雨把凶手的痕迹都冲没了，连尸体周围的血迹都没留下多少。

    她拎着手杖敲敲肩膀,迈步走到墙边,希望这些石质的墙能争气点。

    但随着时代发展，总有一些垃圾不是一埋就能了事的。

    “少校，您如果知道什么请直接说出来。”她劝道，“依照我的经验，遮遮掩掩只会带来更多麻烦。”

    确定这里没什么特别的线索后，利昂娜不再对这块垃圾点抱什么希望了。

    询问路人才知道,沙利文警司在简单勘察完现场后便把尸体抬回治安所暂存。

    “这我就不赞同了，任何线索都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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