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打掉他(2/3)

    她记得他说他喜欢她的聪明。她曾以为他说的是原来的那个“容纤月”，却不知道他说的本来就是她。

    更不管为何她只记得她曾经经历的那些，原来那个容纤月的所为所经她根本丝毫不知，丝毫不晓。

    那一身宽大的斗篷，在烛光下，一清二楚。

    他，总也是等了这许多年。

    挣脱不开所有困窒世人的一切。

    那个说想要嫁给他，想要他娶她，更亲手接了那枚玉佩的，也是她。

    因为她还是有执念，她也还是不过人世间的寻常一人。

    人生，不过虚无，兜兜转转，也不过是一场梦。

    不管这当中是否有几多的困难，不管这魂魄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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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纤月看向他。

    而他，又是这样辛苦的把她弄了来。

    所以，也难怪她在还没有完全记起来的时候，就那么快的投入他的怀抱，以至于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都给暂且的抛到了九霄云外，到最后到了现在这个无法回头的地步。

    因为就如同她想起了梦中的情形异样，当初在寺庙当中那位当代的佛家大师与她和她的家人说的，她也记了起来。

    到头来不过就是她与她的家人的一场痴念。

    对于这边的家人，她没有丝毫的感情，不然宣德门那夜，她根本就不会登上城楼和他在一起。

    容纤月仰头，努力的呼气，压下眼中几乎又要喷薄而出的泪水。

    现在说那些又有什么用？

    他说，她和那个容纤月本是一体。

    就算她是容纤月，容纤月是她，那又怎么样？

    …………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激励他，终于坐上这帝王之位的是她。

    这些，在她看了这些时候的佛经之后，她都懂。

    容纤月重重一拳打到身侧厚厚的床褥上。

    隔着屏风，帘帐，容纤月看着那个人渐渐靠近。

    所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她知道，为了肚子里无辜的孩儿，她不能哭。

    可心，总不免伤。

    隔着屏风，帘帐。

    可又能如何？

    ……梦里，她也已经死去了。

    可是，她不甘心！！！

    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勾心斗角，费心费力？

    那个感动他，一次次

    所以，就算是留在这里，她也能过的安心了？是不是？

    轻嗤，“你还不出来？”

    ……

    她们的音频笑容，早已经深入骨髓。

    所以，他对她，似乎，当真是没什么可说的。

    所以，她或许真的要留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

    可，她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全然忘了家中等着她的家人，朋友。

    他对她宠爱有加，那时候，她以为他是对那个“容纤月”，可现在，她知道，是因为她，他才如此对待。

    脱不开喜怒，脱不开哀乐。

    四目相对。

    那个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的，还是她。

    一道人影缓缓的走了出来。

    ……七宝环碎了。

    就如同在冷宫她看到的一样，斗篷下，只露出他的半截下巴，他的眼睛掩在夜色当中。

    那人停下脚步，就在屏风之侧。

    大师说，佛家本为普渡，凡违背世人所念，违背天意所为，佛家亦是不做。所以结果如何，佛家并不敢妄言，只是听天由命。

    他说，他所为并非违背天意。

    可就当是痴念又如何，她们究竟是她的亲人，她的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经历了这许多，“命中注定”这四个字，她已经不信。

    屋内，仍是清静，寂寥。

    哦，那时候他就知道她是那个容纤月了，所以他才对她全无防备。

    可就是懂，那又如何？

    ……

    他说，这是命中注定，不然她也不会留在这里，还怀了他的孩子。

    或许，那位佛家大师所说的那番话，就已经注定了她的结果。

    他看得清她的神情，她看不到他的。

    那道人影行走在昏暗的灯光之外，若非看着那道人影渐渐走近，几乎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