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这是不可能的，方大哥。”她冷静地一字一句道，“我知道，这不可能。”

    「找哥哥」

    听到了刚刚那并不算小声的队内语音，颂希摇头，拒绝：“不用了。”

    “嗯？”颂希虚虚应答。

    “你还真委婉。”她说。

    “看你对他的念想很深，会不会……呃、就是、有一些生理性的原因？”

    颂希：“……”

    同事姐在一边无奈以手拍额，啪的一声。

    颂希茫然摇头：“没。”

    “城市的每一个公民都有终端数据档案，这是母庸置疑的，不存在没有的情况。如果你没在系统里找到他，那只能说明一点——”

    方庆友小声问同事姐：“今晚有出警任务不？”

    不存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妹子！”方庆友连忙道歉，“我说话直，不是说你有病，只不过……我们城市的公民档案系统理论上是不会出错的，所以……”

    颂希点点头，眼巴巴看着他。

    如果江城不存在，那她自己又算是什么？她凭空构想了一个陪伴她十几年的人吗？

    这个结论，完全没有思考的必要。

    她哥那样活生生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存在。

    “没关系。”

    三人之间，都陷入了沉默。

    “……”

    他转过脸，向颂希道：“这样吧妹子，我……”

    方庆友的语气变得更加柔和，仿佛幼教：“那个，妹子啊，大哥我再说一句。”

    “方大哥，这代表什么意思啊？”她睁着眼睛，呆呆把目光从屏幕移开，“是不是说明，我哥还有可能活着？”

    又这样从头看到了尾。

    同事姐向方庆友耳语了几句。

    “出警都是突发情况，我又不能预知，你问我有什么用？”她回答，“你要是想陪她去，不如趁现在有空，抓紧，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黑市的人又要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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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方庆友点点头：“也是。”

    “他根本不存在。”

    “就是……”方庆友提示，“不是有那种心理问题吗，比如会幻想出来一个人，或者分裂出来一个人格，还能玩儿到一块去的那种。”

    见颂希愣住，方庆友问：“还是没有？”

    “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方庆友解释。

    她很清醒，她知道。

    “我通过了公民资格考试，宣誓过人类进化宣言。您要说的意思，我都知道。”

    颂希打断他。

    方庆友的神情怪异，干咳两声，看了一眼同事姐眼色：“妹子，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