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2)

    这样想着，王忍毫无生气的漆黑双眸忽然变得猩红触目，他挣开锁链，拿着手中凭空出现的长刀刺穿那些中年男人身体。

    真想撕开……看看……

    王忍想，这些人的身体里是否也流淌着同样颜色的血液呢。

    忽然，男孩抬头，与处于梦境之中的尹朝对视，像是穿越了时空与维度。

    他有点想念那个自己作为藏身之处的墙角，墙上发灰的裂纹，露出来的猩红色墙砖。

    去往疗养院的途中尹朝和莫南没有过多的对话，剩下的一“人”是更加沉默寡言的安娜，一路上都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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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喘着粗气一声声笑着又一声声嘶吼着。

    尹朝甚至睡了过去。

    “雾山疗养院。”尹朝喃喃。

    听见自己二哥也解释过，白语明显松了一口气。

    梦境戛然而止。

    血液如同一条涓涓小溪，在地面汇合，很快染红了一片。

    梦中有一个名叫王忍的小男孩，还有一家灰暗破败的孤儿院。

    真想撕开看看。

    很红，红的像血，像是绽放在他身上的伤口。

    像是为了印证莫南说的话一般。

    他瘦弱、饥饿、害怕。

    最后在镜中看见了浑身赤裸，戴着镣铐的自己。

    像是恶鬼一般抢夺他食物的同伴、总是对他拳打脚踢的护工，还有虐待他将他囚禁在黑屋的中年男人。

    一个接一个，像是砍瓜切菜。

    他对尹朝说，“来找我。”

    像是记忆的碎片。

    而窗外，是升起的明月……

    一阵又一阵，直到天亮才停下。

    百转千回的山路豁然开朗，纵使阴天的光线并不明亮，也能在重重乌云的堆积下看见疗养院那涂着红漆的名字。

    那风声，是自己的呜咽。

    在王忍的视角里，所有人都是一副充满恶意的表情。

    他做了一个简短却又真实的梦。

    莫南作为尽职的司机，笑着提醒，“还有几分钟就到了，疗养院位于山腰。”

    他每天看着不同面孔的男人对他进行着非人的折磨，王忍一遍又一遍求饶，一声又一声的哭泣，似乎没有什么用。

    雾山疗养院

    他看见歪嘴护工将他送进黑屋时眉开眼笑数钱的样子，听着耳边和风声融为一体的哭声。

    尹朝惊醒，环视一周，发现车已经开上了一条荒芜的山道。

    那些大腹便便的魔鬼，似乎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知道，白叙之前和我讲过。”尹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