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2)

    “对。”厉赴征舌尖抵腮，片刻后才开口，“他告诉你的。”

    厉赴征眉梢扬了下，跟着她的脚步进去，突然听到她问：“你今天在首都机场，碰到淮之哥了？”

    “什么……”

    他用漫不经心语气，别扭地承认：“你每次都喊他哥哥，这个待遇，我没有。”

    厉赴征在她面前半蹲下，再度握紧她的手，贴合皮肤的温热，源源不断钻进她身体里。

    孟黎月有点着急：“而且你是唯一帮到我的人。”

    “我原本很担心的，只是不管娄叔叔还是淮之哥，对我都很好，也很欢迎我的到来。”

    她永远记得，厉赴征推开教室后门，以懒懒散散的姿态来到她面前。

    “你是说……那不是你的责任，和你没关系啊。”

    “……可是。”孟黎月咬了咬唇，羞涩不已说，“我都叫你老公了。”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厉赴征落地那会儿碰见娄淮之，也没说话，只不过隔着风挡玻璃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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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黎月点头：“嗯，他说看到你了。”

    厉赴征想到了在高中时代，沉默安静，不显眼的孟黎月。

    若他对周遭的事物更多些关心，也许早就发现她受到了欺负，面对的糟糕处境。

    面前的男人嗓子变沉，目光移开，没有再直视她。

    厉赴征眼神暗下。

    孟黎月组织着语言：“我妈和娄叔叔在一起的那两年，很快乐，我很久没有见到她重新焕发出生机的样子。”

    厉赴征捉住孟黎月的手指，放到唇边很轻地吻了一下：“以后不会了。”

    她耳根发热，声音软软的，不太敢确定：“你是在吃醋吗？觉得我和淮之哥……”

    若不是厉赴征，她的高中生活会更难熬。

    厉赴征语气里克制着某种情绪的翻滚，似在自责与反省：“高中，我离你很近。”

    孟黎月终于重新感受到了，一个完整家庭的温暖。

    “因为你的警告，她们不敢再光明正大的找我麻烦，虽然也联合了挺多人孤立我，我本来也没多喜欢和别人交流，现在想想，那段时间还挺轻松的。”

    “他倒是主动殷勤。”

    “那个时候，我也很努力，希望可以融入进去。”

    父亲出轨，以及她在学校里遭遇的处境，把她变得敏感、胆小，孟黎月很爱她的母亲，必然不希望在母亲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时，成为拖油瓶。

    她独自煎熬，最开始也期待过，如果有个人能够保护她。

    “当时，我也挺开心的，只是后来娄叔叔不在了，以为可以重新组建的家庭也就散掉。”

    而为了能够让娄家人喜欢她，她一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的表情里满是迷茫，的确没能明白，厉赴征突如其来的道歉缘由。

    他猛地抬头，眼神里的侵略意味浓厚：“那么今晚就这么叫我。”

    “……你为什么要道歉？”孟黎月很困惑。

    厉赴征喉结滚动，望进她的眼里，声音已经彻底哑了：“对不起。”

    早点回家陪老婆。”

    孟黎月坐在床边，犹豫着问：“……你是不是，不太喜欢他？”

    偏偏让她独自面对着恶意，熬过漫长黑夜。

    “没有！！”

    尽管，孟英绝对不认为自己的宝贝女儿会拖累自己，那时候的孟黎月，必然会有类似想法。

    他的目光，幽暗而深沉。

    气氛有短暂凝固，就在孟黎月担心，是否不该这么问时，厉赴征终于回答：“他很重要吗？”

    “淮之哥很关心我，在我看来，他是亲人。”

    “所以，你把他当哥哥。”

    他第一个站在她这里，保护她。

    “大概，是有一点。”

    “嗯……”孟黎月很能忍耐，所有的苦，从未告诉过母亲。

    她又涨红了脸，抽出手往卧室走。

    还很弱小的时候，无数次期待被人保护，却只有他厉赴征，分明和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更没有太多交集，也仍然选择了站出来，维护她薄弱的自尊。

    孟黎月脸上泛出笑容，她看起来不在意了，也早就从过往的阴影当中走出来。

    他丝毫没有主动在孟黎月这里提及其他男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