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失控(2/2)

    雨天……

    她本想离开，醉酒的方柏溪却箍着她偷听。从断续音节里，她拼凑出方耀文和姚北北这些年一直想追生小孩，却因姚北北当年流产后再未怀上。

    大概是一种失控的情绪在流动。

    她也不是不知道男人在这方面很难忍。

    f：天气好闷，我睡不着。

    他还好意思提!就不信她再扇他一巴吗？

    东亚家庭中的父亲似乎绝大多数都是这种模板，只是家里稍稍有些不一样。

    可比起方柏溪，她更在意方耀文对她的看法。

    毕竟她的性欲不是那么容易被调动。如果他当时开回的不是方宅，而是她家，没准……随后又觉得自己脑子进了水。

    f：你如果暂时不想做，可以像上次那样拒绝我，我不介意先浅浅接个吻。

    如果说当年和方柏溪接吻是一个失控的开始，那么在车库被方耀文知道他俩的关系……

    还有，

    如果没有方耀文，没准当时的氛围下，自己半推半就，就来一波了。

    接吻……

    这种失控感像瓶中摇晃的水银，抓不住任何形状，却在每一次颠簸中折射出刺眼的光。

    父母关系很好，他们几乎不吵架。

    直到她在某个晚上，如今晚一样无意中路过书房，听到姚北北和方耀文吵架。

    姚乐意回忆着之前的那次被迫偷听，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

    吻技简直差爆了。

    哎。

    “下次吧。”

    她不可能听不出妈妈的声音，那声音十几年来始终柔软清脆。从前租房空间小，两人的房间紧挨着她的，方便照顾年幼的她。

    “叮咚”的消息提示声又传来，荧幕亮起，看到上面显示：

    他之前那些女朋友简直白谈了。

    几乎是立马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一下子就脸红了。毕竟夜深人静，动静穿过门缝、墙体的缝隙，连空气都似成了传声筒，将书房里模糊低沉的响动，一点点送进她耳朵里。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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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始终觉得犀牛鸟能对犀牛的信任，更多来自于她身上有这只“寄生虫”。

    f：我现在生理疼痛。

    况且那时她早已没了兴致，心底的涟漪也渐渐平复——人总要顺着心意走，不是吗？

    那天书房里传来轻而频促的响动，像冰层下困着一头撞向月光的鲸。

    f：什么时候兑现“下次吧。”

    当时方柏溪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似乎想跟着进她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