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贵妃精神稳定 第61节(2/2)

    不就是扮演下大夫和病患嘛，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反复问，真笨。

    她双眸盈盈，带着点笑意。

    好难养。

    不过，她倒是不在意此事，甚至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虞楚黛将手探出被窝，摸到高龙启的手。

    晋江53

    高龙启声音低沉。

    然而，在黑夜中，在夜明珠微弱的光照下，虞楚黛对此毫无察觉。

    “贵妃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最近，高龙启都住在甘泉宫中，同她沐浴共寝都是常事，她习以为常。

    他连养宠物，都只喜欢凶狠壮实的，从未想到过，身边会出现她这样一个人。

    虞楚黛迫不及待拉着高龙启去温泉中泡澡解乏。

    他的眼眸，不自觉地半眯住，是他在捕猎时，拉弓射箭的习惯性动作。

    虞楚黛引着他的手到自己被子里，缓缓往上。

    他听到她轻笑一声，道：“高大夫，你听听看，妾身的心慌不慌？”

    超痛！

    手掌之下，她的心脏，扑通扑通。

    刚泡完澡，虞楚黛一时睡不着，忽然生出点玩闹的心思来。

    床架的四个角上都各挂了一颗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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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过头，就着夜明珠的微光看她。

    好麻烦。

    这等隐疾，陛下要面子，也不能像她心悸病这样兴师动众召集名医。

    夜明珠的光亮柔和微弱，像夜空中隐隐绰绰的星子，不至于刺目，也不至于让黑夜沉得可怕。

    她虽不知高龙启到底有什么毛病，但见他发病时自残那模样，她在旁光是看着都感觉痛不欲生。

    小寿子前来通传，又有大夫来问诊。

    让他想起打猎时遇到过的小鹿崽子。

    到底有多难受，才会那样伤害自己而不觉痛？

    这几日，大夫们出入无数，有些是板正学究，有些则神神叨叨，挺好玩儿。

    晃手晃上瘾，睡觉还要晃他手？

    虞楚黛叹口气，躺在贵妃榻上，再度接见各路名医们。

    她握着他的手，感觉温暖干燥，骨节细长分明，掌心和指尖有层薄薄的茧子。

    她心情愉快，沐浴后，躺进被窝里。

    高龙启道：“朕是男子，自然与你不同。”

    他掌中用力一捏，痛得虞楚黛顿时惊呼出声，“啊——痛——”

    算细账的话，她享受贵妃待遇，却不用侍寝生孩子，怎么看都是她占了大便宜。

    轻快，脆弱，柔软。

    等一切结束，天色已黑，今日的轮番问诊总算迎来了结束。

    高龙启道：“做什么？”

    虞楚黛疼得说话都带了哭腔，道：“你干嘛呀！痛死了！我跟你开个玩笑，你不玩就不玩，至于这么下死手吗……啊——好痛——”

    高龙启沉默着，并没有提及自己的病。

    虞楚黛笑道：“难受的时候，哪里还分什么男女。妾身只是一点点心悸症罢了，发了病，大不了睡个几天。若论起痛，妾身的病怕是还不及陛下万分之一。”

    她语调里仍旧全是没心没肺的笑意，道：“知道呀。”

    胸口这种脆弱敏感的地方，她平日里洗澡都不敢用力搓揉，他居然猛然用力，痛得她几欲飙泪。

    谁能想到男子气概十足的陛下，偏偏在男女之事上不太行呢？

    她自己单独盖着床被子，高龙启则还是寻常那般，只披个轻薄外袍，躺在床上。

    在他眼中，她太过脆弱，太过不堪一击。

    她话音刚落，高龙启翻身而上，压住她，狠狠道：“真的知道？朕看你根本不知道。”

    反倒是虞楚黛看得开，劝他道：“妾身还是上次那番话，吉人自有天相。既然查不出确切的病来，说不定妾身的病并不严重，抑或是在慢慢好转。人吃五谷杂粮，都免不得有些毛病在身上。若说病痛，陛下常年胃痛，吃饭也尝不出滋味，比妾身这个病更难受。”

    在他有记忆以来，他一直就这样，生来的顽疾，伴他至今，他对其存在早已麻木。

    她控诉未完，被又一阵剧痛打断。

    泡澡时，她望着闭目养神的高龙启，心中默默感叹世间人无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