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贵妃精神稳定 第92节(2/2)

    今年气候异常，塞外入冬奇早。前几天还是炎炎夏日，骤然降温下霜，冻死牛羊无数，因此蛮狄们的劫掠越发凶狠。

    北昭地处北方，秋季来得又快又猛，一场秋雨一场寒。

    虞楚黛站在船头，湖风清凉，水天皆沉浸在夜色中，景色甚美。

    末尾处，画了颗虎头。

    他睡在她身旁，夕阳余晖映照在他的脸上，就如此刻这般。

    虞楚黛仰脸碰下他的唇，飞快离开，露出个笑来。

    快乐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夏日的纱裙和冰饮一一隐去，秋风萧瑟。

    塞外的蛮狄，逐水草而居，每年冬季，草原变为荒漠，牛羊缺乏粮食，导致那些蛮狄难以过活，便常常南下抢劫。

    沉醉不知归路。

    暗影侍卫道：“回禀娘娘，陛下南征北战，都是常事，从前陛下也经常领兵亲征蛮狄，每每都是凯旋。蛮狄只是烦扰不绝，但于陛下而言，不足为惧。陛下说，得空时会多给娘娘传信，娘娘不必担心。若是娘娘在宫中有何需求，都可告诉张公公和碧芳嬷嬷。估计不出两个月，陛下就能回来。”

    而在北昭以北的塞外，则已入冬。

    她无可奈何，眼眸中却含有笑意，想起刚进宫前的一次黄昏。

    她扭回头，看向高龙启，忍不住将他的外袍捡起来，给他披上。

    虞楚黛点点头，高龙启说话向来算话，他既然估计两个月，她心里便有了底。

    虞楚黛躺在床上，有点想高龙启。

    虞楚黛闻言，拍水的动作才消停下来。

    高龙启随她出去。

    虞楚黛瞧着月至中天，道：“竟然这么晚了。陛下，我们怎么回去，你会划船吗？”

    待到云销雨霁，已是明月高悬，银辉千里。

    只是那时，她从未想过，她会同这个人，亲密至此。

    虞楚黛捡起被扔在一旁的衣裳，掀开船舱窗户的帘幕，往外探出脑袋。

    高龙启将虞楚黛替他裹紧的衣襟扯开，道：“热。”

    她心中，自然希望他不要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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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楚黛弯腰走出船舱，朝他伸出手，“陛下出来吧，外面风大。”

    画舫飘荡在湖心，月光之下，湖水宽阔无垠。

    咳咳，虽说早已坦诚相待过多次，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还是穿上的好。

    虞楚黛看完信，将信折叠好，收进一个专门用来存放他信件的小匣子中。

    她拿出纸笔，写上几个字。

    她已经很习惯他在她身边。

    “妾身一切安好，勿念。”

    虞楚黛将信折起来，交给暗影侍卫，又让结香拿来一包金叶子，一些伤药，一并赏给他，道：“这些你都带过去。假如陛下受伤，你就将药膏给他，说是本宫叮嘱的。”

    夜色安宁，心中亦是安宁。

    暗影谢过虞楚黛，收好东西告退。

    高龙启点头应允，亦是坐在她身侧，搂住她的腰，道：“你坐稳，当心落水。”

    她坐在船边，将赤裸的双脚浸在水中拍水玩儿，道：“陛下，要不我们今晚就在画舫睡一夜？我还不想回去。”

    那时，她还住在合欢苑。

    虞楚黛有些担心，问传信的暗影侍卫道：“陛下如今状况可还好？”

    她将头靠在他肩上，静静享受月色与湖光，呼吸间皆是莲花清香，与他熟悉的味道。

    高龙启于半个月前，率兵去了塞外。

    此番再无初次那会儿的疼痛，反倒颇为愉悦，她闭上双眼，同他交颈相缠，随他浮沉。

    据高龙启写回来的书信看，前些日子还下过雪。

    北昭边境，深受其害，不堪其扰，历代北昭帝王都得抗击蛮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