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2/2)

    地址是没有错的，也就是说，杰伊家的屋子出于某种原因不能被看见——不如说，遭受了严重的摧毁，一旦被发现就会暴露某些事实。

    她被关在了特质的铁笼里，身上插着输送不明液体的管子——那恐怕不是什么治疗药物。

    三天后的夜里，她在饭桌前突然头晕，杰伊也有奇妙的感受。那天晚上，罗莎的病情也加重不少。

    格洛莉亚看着双手和裙摆上已然干涸很久的血块，逐渐唤醒记忆。

    格洛莉亚感觉到不对。房子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果然是出事了。

    视力并不清晰，但不是因为遮挡，格洛莉亚感觉到眼球的疼痛渗透神经此刻已经快要麻木。

    无法起身，移动程度居然仅限抬头或者活动僵硬的手指。

    杰伊烧焦的脑袋躺在他同样惨不忍睹的尸体旁。飞进火里的子弹落进他根本不会再有反应的身体里。

    格洛莉亚没来得及抓住妹妹的手，她在意识崩溃的边缘挥刀，仿佛坏掉的机器，敌人——或者说家族成员的鲜血从眼前飞溅，形成一片久久不散，前仆后继的红帘。但是她无法突出重围，昏迷的罗莎被人从她眼前拽离。

    清理掉一片混乱的现场，让那栋房子彻底消失，再换上新的仆人。这里比较偏，只要及时处理不会被人发现有发生过这样可怕的事。

    “居然这么快就醒了，毒药和大火都没能要你的命，甚至只是损伤视力而已，你真是个可怕的怪物啊，尊敬的首领。”高大的青年在她面前蹲下，用一副高高在上且洋洋得意的嘴脸观察格洛莉亚的表情。

    ……他们到底怎么知道了那个位置？

    “你真的是人类吗?那是种无法查出无法闻到的慢性毒药，不可能有人抗得过。这还不够夸张，我们派去的人几乎无人生还——当然，拜你所赐。”

    罗莎的确染了风寒，她赶到了他们的住处陪伴妹妹。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她还没来得及查探，轰鸣和火焰就开始吞噬屋子。

    奇特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建筑，但这并不妨碍杀手闻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味道——这个房屋，根本就是最近才完工的。这不是杰伊家原本的房子。有人在更早之前着手建造，仿造着真正的家。

    3

    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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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恐怕不是什么一时兴起的房屋翻新。

    好比爆炸。

    所幸听力无损——她听得见皮鞋来回在铁皮地面上踱步回荡在封闭空间的回声，甚至有塑料长管随着她的移动碰撞栏杆的声音，还有……锁链。

    但疼痛有时反而令人无比清醒。

    地下室。

    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