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2/2)

    会死。

    醒来的女孩子慌慌张张道了谢，抓起自己湿透的书包跑开。沢田纲吉半闭着双眼缓慢地吐水，他的老师实在看不下去，十分好心地按压他的腹部，效果极佳，但同时小孩感觉到自己一瞬间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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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死的，会死的。

    “噫！……我好歹落水了啊……”沢田纲吉蒙在衣服里打了个喷嚏。格洛莉亚幅度很小地皱眉了，她最终选择了忍耐。

    会死的。

    果然会死的。

    黑色原来……和电影里一样，是这么可怕的颜色……

    “我都快闻到作呕的气味了——滚，动作快，别来恶心我。”格洛莉亚把没有大碍的女孩子放到一边，将沢田纲吉面朝下，用膝盖挤压他的腹部，同时拍打他的后背帮助他吐出河水。

    他们与杀手对视的那一刻，全身的神经和血液发出强烈且不断重复的警告。

    “……”

    她并不费力地带着两个孩子上跳，高跟鞋与桥边发出了震耳的金属撞击声。她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稳稳停在桥沿。

    “谁管啊，还不快跑——”

    “不要撒娇，你已经是初中生了。说起来，为什么不还手？因为胆小，还是深知自己没有任何胜算？”格洛莉亚没什么压力地腾出一只手弹向他的脑门。

    “我讨厌以沉默作为一种回答，阿纲，说话。”

    “……这人……这算是人类吗……”

    “只能做到程度了——我还以为你们打算对着水里无助狼狈的两人扔石子来着。见识短浅并且碌碌无为的人也只能通过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打发掉没什么价值的人生。”不管是表情还是声音都很平静的reborn，其中甚至毫不掺杂怒意。

    可怜的小家伙浑身发软，脑子也不太清醒，格洛莉亚重重叹气的声音依旧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考验官小姐从reborn手中接过她的外套，并不算太温柔地扒掉了小孩儿湿透的上衣，裹上自己风衣的外套，以一种托抱幼儿的方式对待此刻已经变成考拉幼崽的纲吉。

    欺凌者低下头颅，如同黏在地板上的死鱼放低了姿态。

    但是，绝对跳不掉。

    “明明是一起落水，同一时间被救，只有阿纲你半死不活了。”reborn不咸不淡地说着风凉话，把西装外套盖在格洛莉亚肩上。

    “要不要让你们体验一下水下游的单程票呢？有点期待看见你们死亡后放大的瞳孔了。”格洛莉亚忍不住冷笑。

    说话了。

    “……放过我们……不会做了……对不起……我们错了……不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