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2)

    周璞玉问：“长什么样的？”

    李明澜写作没有文采，对少年的描述非常贫瘠，她当时这样说：“那是一个绝世人物。”

    孟泽：“内涵。”

    ＊

    她说：“他这是不受控的俊俏。”

    王辉站在“努力”两个字的面前。

    王辉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关于李明澜的传言，不好听的总是多过好听的。

    之后，孟泽没有再见到她。

    正是那个斜顶之下的模糊人影。

    李明澜弯着唇角：“去年暑假，我见过他。”

    外公瞟了一眼，凑上来：“咦，这不是那个小姑娘吗？”

    “是吧。”李明澜思索怎样去描绘孟泽的长相。

    外公将那一幅画贴在公交车站的广告框上。

    王辉的表情有点惊喜，又带着暧昧：“一大早我就听班上的女同学说，我们年级来了一个美少年，我立即猜到是你今天转学过来，你被分到几班？”

    孟泽又听见这个名字：“你知道她？”

    孟泽和王辉聊得来，除了因为初中三年同班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两人都对摄影有兴趣。

    她果然喜欢玩小心思，明明欺骗老人，却又理直气壮，而且她和吊儿郎当的二流子还能用口哨对歌。

    李明澜突然打开新的思路，也许孟泽不愿意长得这样唇红齿白的。

    孟泽：“七班。”

    王辉有点儿自豪：“李宜嘉长得也不赖吧，而且，头脑好的人就是有不一样的气质，这几次考试，她稳坐年级第一名。”

    周璞玉一下子就明白这是谁，从去年暑假以来，李明澜只说过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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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他又在咖啡厅里遇上她。

    但是她有着孟泽不喜的轻佻。

    她斯斯文文，戴一副无框眼镜，面容干净，肤色健康。

    “摄影不只是追求美。”孟泽话中有话。

    孟泽收起手机，玩着手机里的贪吃蛇游戏，他打完一局游戏，听见一声上扬的口哨。

    王辉差点自抽嘴巴，早知，他就不在寒假时跟孟泽讨论七班的牛鬼蛇神了，王辉捶了一下手掌，挑着七班的优点说：“七班的班主任很负责任，对了，有个叫李明澜的女生在七班，她很漂亮。”

    吹口哨的女孩和他年纪相当，面上有点稚嫩，但五官张扬，将来长大了，该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

    周璞玉摇头：“老师没有说，但我观察他的行事作风，是个很清高的人呢。”

    后来，接二连三，他又见到她。

    孟泽从卫生间出来，恰巧遇到王辉。

    暑假末，他把交卷送到照相馆，等照片洗出来了，他挑出其中的一张。

    李明澜没有给答案。

    李明澜问：“老师有没有介绍他的来历？”

    “当然了。”王辉自信一笑，“岩巍的美女，没有我不知道的，我们学摄影的不就是要追求美吗？”

    他这个人很轻，没有重量的可以是羽毛，也可以是叶子，还可以是一片刀片，他是锋利的，却没有戾气，轻飘飘，乍看之下攻击力很低。

    孟泽出了教室，剩下的三人互望几下。

    王辉：“还有什么？”

    只是一个过客，不喜就不喜了。

    这时，一个女生从教师办公室出来，恰巧给了王辉岔开话题的机会：“上次我跟你说过，我们班有一个女学霸，就是那个，名叫李宜嘉。”

    到了这时，周璞玉真正见到孟泽，点头说：“你说的绝世二字，恰如其分。”

    孟泽一过去，挡住“毅力”的标语。

    高三的走廊栏杆贴满鼓舞人心的横幅。

    ＊

    是吗？糊成一片，谁看得清。但孟泽不怀疑外公的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