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2)

    刚劲，不羁，已经透出成年男性的威武。

    这是李明澜第一次欣赏他的笔迹——

    孟泽撕下纸，递给她：“扯平了。”

    “你用小人之计骗走了我的及格符。”

    “嗯。”

    课间时间，孟泽到教室外赏景。

    孟泽一声不吭，回去教室。

    “比你的灵。”

    小松鼠不依不饶：“我要你画一张去年的素描画。”

    他将外公教的技巧告诉李明澜，不知道她领悟了多少，这会儿，她蹦到他的边上。

    还不到周末，李旭彬又回了李家，他去敲妹妹的房门。

    然而，她弯起拇指和食指，把天地缩在她的两指之间。

    这一刻，她如同是一只从树上摔下的小松鼠，可怜巴巴。

    孟泽：“我画完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

    人无完人，绘画是孟泽的盲区。

    想想，这是学霸的及格符，也许比佛祖的有用，李明澜收下了纸：“孟泽，要不你给我辅导数学吧。”

    周璞玉翻着单词卡，抄抄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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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先开口的人是李明澜，她压下声音：“去年，暑假之后，我又遇到老人家，依照我们的约定，我给他付了一千块。”

    教室里比较吵。

    ＊

    少女肌肤似玉，白得透明。

    她就是要戳穿他的冷淡，旧话重提：“你个大骗子，还没有把我的及格符还回来。”

    孟泽不得不挪动椅子，让自己离她远些：“我关照着，动笔的人又不是我。”

    乌黑、发亮，孟泽从中见到自己小小的影子：“是我外公画的。”

    “孟泽……孟泽……”她扁扁嘴。

    她反而觉得他有股难得的放松：“孟泽，听说学校要更新光荣榜了。”

    李明澜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开门：“哥。”

    也还行吧，不是坐得挺近的嘛。

    “我可以给你教几个美术考试的速成方法。”

    角落里空闲下来的人只有孟泽和李明澜，他转了转笔，向着她勾了勾。

    “我被骗了，你个大骗子。”李明澜这一回不生气，她交握双手，做出祷告的手势，“孟泽，你给我辅导数学吧。”

    孟泽与她，天和地的差距啊。

    窗外传来鸟雀的啼声，李明澜望见被雨水洗礼的蓝天，清澈明净。

    孟泽不知道此事，他说：“去年那一幅不是我画的。”

    小松鼠鼓起腮：“孟泽，你耍我？”

    她倾身过来。

    李明澜凑近了：“老人家不是说你关照着生意吗？”

    “扔了。”孟泽将鬼画符夹在她的衣领，她不知情，之后那张符文也不知去向了。

    孟泽很高，弯着背才能把手肘搁到栏杆，他背上微驼。

    他打开笔记本的空白页，写两个大字：「及格。」

    ＊

    外公想将他培养成继承人，当孟泽熟读了美术理论之后，发现脑子懂了，手却不会。

    孟泽将数学课本放到她面前：“数学，绝望。”

    刚刚扁下去的嘴再度上扬：“成交！”

    不过，有的话……孟泽还是不愿被别人听去。

    冯天朗遭遇了一模考的重击，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埋头做试卷。

    他要和她咬耳朵，忽然发现两人靠得太近，于是他又不动了。

    李明澜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你心不诚，这个不灵。”

    孟泽又戴上了耳机。

    “孟泽，孟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