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2)

    指腹柔软，沿着海螺壳一点点摩挲。

    顾随之喉结上下一滚，换了个坐姿。

    林慕盯着这点红痕。

    带走手上被海螺刺出的血珠。

    夫君也早就叫过了。

    半晌，轻轻一咽。

    反正……

    他也没多反感不是吗？

    他感觉自己指尖碰到一点硬物，是海螺的壳。

    好像是……

    林慕长睫垂下，视线始终落在手上。

    轻柔，并不强势，仿佛是一个征询他意见的姿态。

    海螺搁浅，里面积了不少沙子。

    “……”

    不等他开口，识海忽然感受到一股灵识。

    海洋深处吹来潮湿的空气，拂开他的额发，林慕垂着眸子，舌尖温热柔软，抵着指腹上细小的伤口。

    林慕立刻察觉了他的动作，放下手，语气淡淡地道：“您说了你不会再这样不经过我同意就做什么的，怎么，想反悔吗？”

    再过分的事这人也做出来了……

    他当然知道顾随之想问的是什么。

    林慕把海螺放回海水里涮了涮，见洗不干净，沉思片刻，一根手指抵进了海螺的壳里。

    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在雪白的指腹上，这一线红就格外明显。

    刚刚是哪个地方不听话割伤了林慕来着……

    林慕也没再开口，专心清洗海螺，可惜洗的不太熟练，一不小心，被海螺壳划出一条红痕。

    忽然，他轻声开口：“前辈，您不连我的感知了吗？”

    一手松松握着，一手探入内里，由外而内，轻抚、试探着触摸、勾、挑、一点点清洗掉里面的沙子。

    随之而来的，是身如其境的变化。

    “——前辈？”

    林慕主动分享了他的五感。

    顾随之拇指和中指死死捏着食指指尖，用力揉按，想把指尖的痒意压下去。

    手指浸在海水里，阳光海水一荡，手背上的皮肤清透宛若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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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慕抬起手，把指尖含入口中。

    他眸光逐渐变暗，终于，再也忍不住似的，坐直起来，指尖冒出一点银光。

    林慕似乎顿了顿，“我学过一点鲛人的乐曲，可以用海螺联系鲛人。”

    他对这股灵识非常熟悉。

    不，他不是想问这个。

    顾随之终于开口：“你在做什么……”

    顾随之正想承诺，他不会不经你的同意做这种事了。

    顾随之指尖蜷了蜷，把这股灵识放入了自己的识海。

    “………………”

    这是林慕的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