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税 第260节(2/3)

    伯爵夫人听完元老院的公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向仆人们点点头，等他们离开方面，又联系了一个身份很高的朋友。

    格里菲斯觉得想吐。

    “要注意王子的动静。我要知道他每天吃了什么，睡了多久，在想什么，”伯爵夫人说道，突然，她停了下来，用手指比了一个安静：“等一下，什么声音？”

    一阵阵欢呼如滚滚潮涌。格里菲斯却不知为何觉得非常难受。他头晕，胃里反着酸水，嘴里发苦。他想让索尼娅接受军队的欢呼，但是伯爵小姐和嘉拉迪雅沉浸在微醺一般的朦胧喜悦中，嗓子都喊哑了，根本不听他的意见，反倒把他按在马鞍上，要他像故事里的名将一样巡视战场。

    当他将含光高高举起，603测试中队的所有火炮同时鸣放，隆隆炮声和潮水般的欢呼卷过整个战场。

    格里菲斯几乎是伏在马背上，他直不起腰，又不知道怎么和大家解释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只能摸摸自己的脚。

    “敌人，敌人射中了我的脚趾，真是痛极了。”

    许多氏族联盟的部队往东面夺路狂奔，被轻骑兵砍的尸横遍野，数不清的战士跑不动了，干脆丢了武器躺在地上等死。

    “是元老院的礼炮，夫人，”阿什弗德先生竖起耳朵：“两声是全城戒严。”

    这时，第三声礼炮响起。阿什弗德先生和仆人们的表情顿时灿烂起来。接着，回音水晶里传来元老院的公报：“中央社，拜耶兰新闻社，下面传达元老院即时公报：“10月27日，英勇无畏的拜耶兰军队在贝里米翁取得了辉煌的胜利。经过今天白天的激战，统帅提尔涅方面军的莽古鲁斯·血斧督军及其指挥下的军队遭到了彻底的失败。

    她自认为是个很好的神秘学者，却只能领悟预兆零星的片段。在一大堆看不懂的图案中，只有一小段可以辨认——“神秘，加强”。

    “是的，是的，这正是我迫切想要知道的，女儿在前线，我真是太担心了，请务必和我详细说说！”

    “被消灭和俘虏的敌人超过八千人。”

    自开战以来以来纷纷乱乱的信息正在变得清晰，占卜首次给出了结果。水银勾勒出一行繁复的图案。

    这时，伯爵夫人眼角的余光瞥见自己的占卜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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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里米翁之鹰！”

    吐了血的格里菲斯莫名觉得好了一些。他抹抹嘴角，直起身体，接受将士们的欢呼。

    一队一队从各处抓获的俘虏被驱赶着通过石桥往回走。收缴来的武器、辎重和马车堆积如山。

    “恩。”克丽丝塔脱下铁护手，把治愈的力量集中在拳头上给了他一拳。神圣的治愈沿着脊髓和经络延伸，格里菲斯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被打爆的感觉。

    “莫德雷斯夫人，晚上好，我是爱莲娜，向将军阁下和他的胜利表示最热烈的祝贺……恩，索尼娅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贡献。”

    剧烈的不适弥漫格里菲斯全身，他甚至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困难。

    到了黄昏的时候，拜耶兰军队在石桥和山下的战斗中杀死的氏族联盟军队超过两千五百人，还抓了近三千的俘虏。加上前几天渡口和卡齐卡村的战斗，提尔涅方面军仅仅在格里菲斯手下就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主将和大批军官不是被打死，就是当了俘虏。

    整个军队都在向格里菲斯欢呼。几天前刚刚打了大败仗失魂落魄的辅助军团成员上上下下都处于极度的亢奋之中。就连和这场战争没什么关系的阿廖莎都上蹿下跳。不同的声音重复着同一个称号，向这场决定性战役的指挥者和领导者致敬。

    “贝里米翁之鹰——万岁！”

    格里菲斯被山呼海啸的欢呼包围。在这个时候，他仿佛成为了世界的中心，和他的军队在一起，他便能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

    ……

    战胜的消息正在以最快的办法传递给条顿集权指挥部和元老院。

    像是钟声，夹杂着礼炮的鸣响，来自元老院的方向。第一声礼炮响彻全城，提醒公民们有重要事件发生，紧接着是第二声。

    “凶残的兽人屠夫死于乱军之中，他的军队遭到了我军坚决的追击，不是被杀死，就是在河里淹死了！”

    爱莲娜欣喜的审视着银盘中的预兆，心不在焉的和将军夫人说话。过了一会，她发现自己看不懂，看不明白占卜在说啥。

    战场上已经不再有成建制的敌军。骑兵部队丢下胸甲，开始追赶溃逃的敌人。

    “格菲，你怎么了？”克丽丝塔察觉到了他的不适，柔声问道。在一片片献给格里菲斯的欢呼中，她似乎完全摆脱了圣女的身份，轻松而惬意，美好的笑容让晚霞黯然失色。

    他当场吐了一口血，把克丽丝塔和身边的人吓得退了两步。女孩看看自己的拳头，觉得无法理解，又给了他两下。

    爱莲娜立刻轻叩了一下桌边的水晶：“回音枢纽，接元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