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2)

    随时随地都能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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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个单薄的执念而已。

    恍惚中，沈笠好像看见书桌边坐着一个苍白的人影……

    所以他会是收件人吗？

    那不是人。

    猫人甲不在这里。

    他的胸膛起起伏伏，前额的汗水浸湿刘海。

    他为什么要哭？

    玻璃碎了一地，只余下空空如也的窗框，重重地砸在墙上。

    他要拯救谁？

    连带着笔记本也消失无踪。

    无论是翻飞的窗帘，四散的纸张，都没能让他停止书写。

    一道惊雷闪过。

    他在写什么？

    “为什么还是不行？”

    对方如同一团虚影若隐若现，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沈笠的存在。

    正前方的一扇窗忽然被吹开，深蓝色的窗帘上下翻飞。

    沈笠缓缓朝他靠近了几步。

    果然，这次他们派送的“件”，和眼前的这个虚影脱不开关系。

    沈笠弯腰捡起其中一个纸团，没等到他打开纸团，纸张也像虚影一般变成半透明状，最后消失了。

    那个苍白的人影像鬼魂一样存在着。

    他继续朝着虚影靠近，走到了桌边，直到看到他压在手底下的黑色封皮笔记本。

    凑近了，沈笠更加能感受到那团虚影的情绪波动。

    也不是鬼。

    “为什么。”苍白的虚影低着头，缓缓抽泣着，“为什么无论尝试了多少次，都救不了他？”

    靠窗的书桌上，一堆散乱的纸张四处飞散。

    虚影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暴躁地把自己刚刚写的东西撕地粉碎，揉成纸团。

    这间屋子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在他的脚下，到处都是破碎的纸片和纸团。

    沈笠没有在客厅停留，迅速躲闪到卧室。

    窗外的风呜呜作响，掀翻了两扇十分不牢靠的窗。

    他神出鬼没，把沈笠引进屋，看到那团虚影之后又消失无踪。

    沈笠后背抵着门，终于得以喘息片刻。

    他戴着眼镜，埋头飞快地书写着什么。

    苍白的人影双手罩住自己的脸庞，眼泪从指缝里流淌出来。

    沈笠觉得自己抓住了线索。

    与此同时，门外沥青人的巨手也拍碎了老旧的木门，伸进了室内。

    不等沈笠看清，虚影就随风飘了出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好像在被什么追赶，脸上的表情惊恐不安。

    无论他尝试多少次，都没办法看清那个人在写什么。

    第一件：荒城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