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3)

    “嗯……此法甚妙！”常阔眉开眼笑，捋了捋髯须：“很好，那就送这个吧。”

    朴实无华且免费。

    这两日他暗中蹲守在姚家人出入府宅必经的巷口处，一直留意着姚家人的动向。

    剑童找了只凳子坐下，双手扶在膝盖上，看似在发呆等候，实已竖起了耳朵留意着屏风后的声音。

    “……还是不见好转？”一道听起来有些年迈的声音仔细问了些病况，应正是这医馆里的郎中。

    “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常岁安继续苦思。

    “我也是来寻医的！”剑童指了指屏风，透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憨直。

    常岁宁点头：“如此正好，既不为人知，那寻常人送礼必送不到这上头来，不如我们送本少见的琴谱过去？”

    同一日，剑童那边也有了进展。

    见那女使入了前堂，便被一名伙计引去了一旁的屏风后，剑童刚要跟过去，却被那刚从屏风后出来的伙计拦了下来：“这位大哥请留步！”

    不然她为何会选择“一步到位，直接喊阿娘”呢。

    常岁安也觉得很好，只是他难得出于谨慎问了一句：“阿爹，咱们府上有拿得出手的琴谱吗？”

    一定要本人来吗

    “我记得喻公喜欢奏琴？”常岁宁忽然问道。

    又因早就摸透了姚家人员构成，故而剑童很快就得以针对性地盯上了一部分人。

    常岁宁沉默了一下，决定揭过并放弃送礼的念头：“……阿爹先写信吧。”

    那女使则显是替人来对症抓药的，一一答了郎中的问话之后，声音渐添了些许哽咽：“……我家姨娘最是命苦了！曾郎中，您是看着我家姨娘长大的，也知她一向与人为善，进了姚家的门，外人只羡她运道好，可谁又知这些年来姨娘究竟受了多少苦？”

    片刻后，剑童便由暗到明，以寻医的姿态走了进去。

    而经大家一致决定，最后将表达谢意的法子体现在了，于信的末尾添上三字——多谢了。

    常阔捋胡须的动作一顿，皱眉想了想，没说话。

    此刻他混迹于市井小巷之间，穿着朴素寒酸，裤腿上几滴泥点子，真实的像是刚从码头上扛完一百包沙袋回来。

    又因生得一张过于大众、毫无记忆点的脸，幼时跑出去玩，混在孩子堆里，他家阿爹一时都找不太清哪个才是自家儿子，有此优势在，故而剑童深知自己天生就是偷鸡摸狗……不，查探追踪的一块好料。

    为打探消息，剑童已两日未曾回将军府。

    那声音自不算高，寻常人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但他自幼习武，听力敏锐，此刻凝神去听，便能辨出七七八八。

    “可您不能进去。”伙计小声道：“这里头都是女患，您若是要替家中人问医，便还需在此稍等，待我们郎中替那位女患开罢方子，您再进去。”

    剑童遂一路暗中跟随，直到眼见那女使走进了一间医堂。

    “啊……对。”常阔想了想：“但他甚少在人前奏琴，故而知晓他这个喜好的人并不多。”

    ……

    好在信虽朴实无华，交情却是过硬，不过两日，喻增那边便给出了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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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清早，剑童留意到有一名女使从姚家后门处走了出来，关门时的动作很是谨慎，似不想被什么人知晓。

    “那您稍坐坐。”伙计招呼了一句，便去药橱子前忙活了起来。

    剑童“哦”了一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