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2)

    “这儿好像伤了一块……”喜儿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但还好,只是皮外伤。”

    他这厢苦于想不起来,常岁宁生怕他想起来,便岔开话题问:“阿爹,昨日崔大都督当真未曾生气吗?”

    说话间,靠坐在床头的常岁宁手指触碰到枕边一物,随手拿了起来,只见是一支白玉祥云簪——

    “回女郎,快近午时了。”

    听着常阔说了一通,常岁宁点着头都应下来。

    常阔抓心挠肺一般看着她。

    常岁宁笑而不语。

    “这是您从崔大都督头上拔下来的……”喜儿有些难为情地道:“您拔下这个,要拿来对付崔大都督,当作了匕首来使,后来上岸后,也一直紧紧攥在手中不肯松开。”

    “头疼不疼?”

    常阔走进来时还穿着官袍,显是刚下早朝就来看女儿了:“醒了就好……你这孩子,昨日可是吓坏阿爹了!”

    “现下什么时辰了?”常岁宁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喜儿。

    “那崔大都督……可有被我打伤没有?”常岁宁缓了缓,才顾得上问一问崔璟。

    常岁宁有些懊悔:“我昨晚与阿兄约定了今早出城祭扫的——”

    至于那些人为了何人接任礼部尚书一职而吵得昏天暗地,他根本都没在听的。

    “可郎君的酒还没醒呢,据说晨早起来用了些饭,吃罢又昏睡过去了。”

    常岁宁眨了下眼睛:“这个……”

    却不料,这声叹息坏了事。

    如此岂不食言了?

    为此他都琢磨了一个早朝了!

    随着脑子回来了些,她大致记起来一些零碎的画面了,包括彼时伤人的动机——她醉糊涂了,错将崔璟当作了敌军。

    常岁宁压下那翻腾之感:“可能是你方才话中的酒字太密了些,听着头晕……”

    “且放心,他这个人,看着不易相处,实则最是明事理的。”常阔说着,忽然皱眉道:“不过……岁宁昨日使出的那些招数,我瞧着倒是颇为狠辣,老楚怎想到要教你这些的?”

    这玩意儿总在他心头挥之不去,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受,好像一旦错失,便会错过极重要的东西……

    喜儿连声道:“那婢子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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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岁宁发愁地望向头顶床帐。

    她目露困惑:“这是哪里来的?”

    女郎这一遭怕是醉伤了……往后该不会连酒气都闻不得了吧?

    说着,又想犯呕。

    “教得好!”常阔眉开眼笑:“学功夫就得学这个!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学些杀招才好防身嘛!”

    她不喜欢这种自己不受自己掌控的感受,这会叫她不安——这次且是丢人,下回保不齐要丢命。

    ……

    烧纸时,常岁安没忍住于墓前掉了几颗眼泪。

    阿兄醉酒难醒和她食言,她选择前者。

    常岁宁:“……那就好。”

    常岁宁作势想了想,摇头:“我也不记得了……想来不过是醉后胡言而已,阿爹不必在意。”

    “崔大都督之事你无需担心,你非有意为之,他非肚量狭窄之人……待寻了机会,阿爹再设宴与他赔个不是,此事也就揭过了。”

    次日清早,常家兄妹出城去了常夫人的墓前祭扫。

    片刻后,立誓一般道:“往后再不会沾酒了。”

    春日草木茂密,不远处,有一道人影透过草木缝隙,注视着墓前的情形,见得那少年郎抹眼泪的背影,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得,最要紧的字他是一个也没听清啊。

    “但这酒,日后当真不好再多饮了,还是要保证安危为上。”——不管是自个儿的还是旁人的。

    然而心中那股莫名的紧要之感,却仍无法完全驱散。

    常阔听了只能点头。

    常岁宁:“……”

    常岁宁便披衣下床。

    常岁宁无声叹气:“那也很冤枉了。”

    “对了,还有一事……”常阔好奇地看着闺女:“岁宁昨日从塘中游上来后,同阿爹说了句什么……狡诈,什么交给阿爹了,是何意?”

    喜儿忙替她拍背:“女郎怎么了?”

    “岁宁可是醒了?”这时,房外传来常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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