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1/2)

    昔年她允诺之事太多,关于给老师买山林养老一事,单纯是忘了而已。

    “还请常将军稍候片刻。”

    因有褚太傅在场,书童便示意常阔止步,自己先行上前行礼告知乔央:“常将军与常娘子来寻祭酒。”

    乔祭酒忙回头看去,见得等在不远处的常岁宁,便露出和蔼笑意,冲她招手:“快来三爹这儿!”

    至于一旁的常阔,则完全没在看的。

    习以为常的常阔也浑不在意,带着女儿上前去。

    “褚太傅——”常阔朝河边老者拱了拱手。

    常岁宁也跟着行礼。

    褚太傅看似专心钓鱼,实则生无可恋,头也不回地抬了抬手,只当受礼了,一副拿旁人当空气,并希望对方也能拿他当空气的做派。

    乔祭酒暂时放下了鱼竿,鼻子嗅了嗅,便瞧见了常阔手里提着的烧鸭,稀奇道:“来便来了,怎还带东西了?”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常阔“哦”了一声,道:“路上顺手买的,尝尝?”

    “正巧饿了!”乔祭酒也不客气,就着河水净了手,便在铺在河边的草席上坐下。

    草席上有小茶几,书童便借茶刀将那烧鸭分成小块,乔祭酒拿起一只鸭腿吃罢,才问道:“今日怎想到要寻我来了?”

    常岁宁只等他问这句话,此时便开门见山:“三爹,是我要来的——今日前来,是求您收我做学生。”

    说着,抬手正正经经地施了一礼。

    乔祭酒一见这架势,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即欣喜不已:“宁宁这是终于想通了?”

    常岁宁一时茫然——何出此言?

    乔祭酒说着已起身来,迫不及待道:“来来来,三爹这就教你钓鱼!”

    他早说过让这孩子跟他学钓鱼了,偏他每次提起,夫人便说他有病。

    常岁宁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他还记得自己的主业是什么吗?

    常阔已满脸嫌弃地道:“谁要跟你学钓鱼?闺女是来让你教她读书的!”

    “读书?”乔祭酒一愣,看向常岁宁:“读书哪有钓鱼有意思?”

    常岁宁:“……”

    她就说这位只会误人子弟吧。

    好在她不怕被误,并大胆反问:“为何只能二选一,便不能两个都学吗?”

    她承认这有投其所好的成分。

    “能倒是能的……”乔祭酒一时陷入了挣扎权衡。

    有一说一,他不是太想单独收下一个读书的学生,毕竟这实在枯燥。

    但他真的很需要一个跟他学钓鱼的学生!

    见他面色犹豫,常阔开始了一些身份绑架:“常言道,一日为父,终身为师!”

    乔祭酒皱眉看他:“这是哪门子的常言?”

    常阔理直气壮:“我老常之言,可不就是常言!”

    又道:“且不说是自家闺女读书,如今你束脩都收了,还想抵赖不成?”

    乔祭酒大感不解:“我何时收你什么束脩了!”

    河边的褚太傅难得有了一丝开口的欲望:“乔祭酒这不都吃进肚子里了嘛。”

    “……”乔祭酒看向那吃剩下的烧鸭。

    他承认是他大意了。

    可这玩意儿也能拿来做束脩?

    “一只烧鸭便想让我收学生,你在发什么白日梦?”他看着常阔,颇觉受辱:“哪怕是自家人……可你纵是要送,好歹也得送上双只吧!”

    “本是买了两只的。”常岁宁说话间,看向常阔。

    见乔央也看过来,常阔瞪眼:“骑马也很累的!”

    中途吃只烧鸭不过分吧!

    常岁宁抬头间,随口道:“三爹莫怪,我这就补上。”

    她说着,朝喜儿伸出了双手。

    喜儿立刻会意,先将弹弓递上,再又递上一颗石子儿。

    乔祭酒看得费解:“?”

    这都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而他疑惑间,抬起头的常岁宁微眯着眼睛已经拉开了弹弓,随着手中一放,石子飞出,立刻便有一只大雁自空中扑腾着掉落。

    那一行春日自南地而归的雁群顿时惊散。

    那只被打中的雁砸落在褚太傅身边,将他吓了一跳。

    很快有少女走过来,将那只雁拎起:“叫您受惊了吧。”

    褚太傅不赞成地看着她。

    这小娘子!

    人家好端端的一只大雁,好不容易盼来了春日,刚飞回来,就突遭此横祸——如此经历,与他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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