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节(2/3)

    李琮垂首:“是,儿子必不辜负父王信任……愿父王此行一举扫平卞军之乱,重振李氏江山,得登大宝之位!”

    他想知道,他的父王究竟还有没有第三个儿子。

    “岭南与黔中的局势你已经很熟悉了,此事便仍交由你来办。”李隐看着眼前的青年,眼中是信任与欣赏:“为父此去京师,后方一切事务便交给我儿了。”

    他自语般道:“即便现在没有,却不代表日后没有……”

    他从前从未将那个病秧子视作对手,因为他有父王和舅父所给的底气,可现如今……

    李琮攥紧了拳,眼神压抑:“之后父王会有很多儿子,他们必然出身磊落体面,背后有各方势力作为支撑……”

    论出身势力他不是对手,而论起长幼排序,他上面却还有一个李录……

    他的父王正值壮年,从前有李录和他一明一暗两个儿子用来以防不测已经够用了,而今前路的“不测”越来越少,父王距离皇位越来越近……

    李琮一时没有说话,片刻,才讽刺地勾了一下嘴角。

    他要在父王事成之前除掉李录!

    所以,李录不能再活下去了……

    说到此事,妇人示意心腹仆妇去了外面守着,将门合上。

    或许从他开始疑心的那一瞬间起,他真正所疑心的便不是父王还有没有别的儿子,而是他在父王心中的位置是否真如父王表现出来的那般重要……

    所以是他多疑了,此刻他应当放下疑心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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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使传书

    “儿子未曾受伤。”在母亲面前,李琮的声音才略有些发闷:“但下次却不一定这样好运了。”

    父王入主京师后,为了安稳人心,明面上多半要先立李录为太子,不久后必然便会有其他皇子相继出生,而他被架在中间,纵然有朝一日熬死了李录,到时后面的小皇子们必然也已经起势了!

    深夜,李琮离开荣王府后,返回了在益州城中的住处。

    “王爷他行事谨慎,很难轻信谁,也轻易不会给人留下把柄软肋……”妇人对儿子道:“此事我会继续让人盯着,你暂且可以安心。”

    他离开益州多日,年节也未能回来,未久见到儿子的妇人等了又等,终于见人回来,忙起身上前,和往常一样察看询问儿子身上是否有伤。

    李琮强压着心中沉郁,开口问:“我临走前让母亲去查的事,可有结果了?”

    而他可以依靠的舅父已经不在了,到时他要拿什么和那些人争?

    妇人皱了下眉,李录随行,却要她儿在后方冒险办苦差?

    “先坐下说……”妇人拉着儿子在桌几边坐下,摇了头,低声道:“不曾查到任何……应当是没有,至少剑南道没有。”

    李琮将脸别至一侧,下颌紧绷:“王爷让我再去岭南,除后方兵患。”

    “你已经助为父良多。”李隐道:“至于肖旻,的确不可再留,此人态度蹊跷,我疑心他已暗中归顺常岁宁……若不将之除去,之后或生祸端。”

    那个从未被他看作对手的病秧子兄长,此刻却是一块当之无愧的绊脚石。

    可他竟并无丝毫安心感受。

    妇人愣了一下,连忙压低声音问:“……马上要动兵了,你不跟随王爷去京师?”

    李隐笑声清朗,点头道:“好,到那时,你我父子便在京师团聚。”

    换作往常,她不会有什么意见,但都已到这般关头了……

    这些时日他忍不住反复回忆与父王之间的相处,加之今日父王让他留下的举动……都在不停地浇灌着他心底那株疑心之树。

    而疑心一旦扎根,便很难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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