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你沉默了一下，很快将你的过去简单化，凑成了几个句子把你的故事对他全盘托出:

    “……”

    “他杀死了你的朋友，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同伴。”

    是的，那时候你的文化水平比现在低多了。

    不是因为他把你问倒了，是因为你不懂什么是‘复仇’。

    “你是怎么到宿傩身边的？”

    羂索微笑，他似乎料到了你的答案，因此又追问：“那如果宿傩死了呢？”

    你活到现在，反而是宿傩大人对你最好。

    在你的描述中，你的故事好像很恐怖。

    “怨恨什么？”你问他，有点明知故问。

    不过显然，很多人，包括羂索都这样认为。

    “你不想复仇吗？”

    “……应该？”

    “我在……神社长大，是巫女中的一个，十四岁时……也就是一年前——八个月前，宿傩大人出现了，杀死了所有人，但带走了我。从此以后我就跟随他。”

    但很快，他问了你第二个问题。

    那是你从没有遇到过的注视……

    你的回答不假思索。

    不过你不觉得这有任何问题，你也不认为宿傩大人是你的仇敌。

    他妥协了。

    令人惊奇。

    至少他会注视你。

    “宿傩大人是不可战胜的。”

    这是个冒犯又不太冒犯的问题。

    你没有被赐福，没有被祝福，只是有幸投了个好胎，拥有了一个还可以的术式。

    你说。

    你沉默了。

    羂索沉默了。

    从小长大的地方被付之一炬，认识的人全都被杀，只有你苟延残喘至今，还投入了仇敌的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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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神社里，你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巫女，你性格不好，不是过分冷漠就是过分热切，不太会说话，因此总被排斥在外。

    “什么是复仇？”你问羂索。

    你没想过这件事，所以回答时也有些犹豫。

    你视若珍宝。

    但你并不遮掩你的过去。

    和羂索对话，也是看在宿傩大人的面子上。

    你又要陷入回忆，然而羂索总有太多问题，他问:“那么，抚子，谁赢了你就会跟随谁吗？”

    “弱肉强食，世上的事本就如此。而且我和她们感情不深。”

    你的过去很普通，所在的神社也无名，你没有什么宏大的背景故事，也不是任何一个有名人物的后代。

    “……那我换个词。”

    “你不怨恨吗？”他问你。

    他陈述事实，你甚至都不需要以沉默来思考就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