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2)
“哦——?你在反问我?”他问你。
你想要辩解,但又怕他再来一句“你在反驳我?”,所以你的话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根本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不说。
你的眼睛和他的指甲只隔着薄薄的一片眼皮,只要他一用力,他就能挖出你的眼睛。
他很快收回了捏着你脸颊的手,转而用尖锐的指甲划过你带伤的眉心。
“你是巫女,不供奉东西可不行啊,难道要抛弃本业吗?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他在欣赏你的微茫的恐惧。
但你不知道要说什么,你只是想说话,不是求生欲使然,而是你真的想和他说话。
你感觉你的眼睑在飞速抽动着却无法从他的指下挣脱,你做好了眼睛被挖出或者戳爆的准备,然而他的手指却没有往更深处去了。
果然,面前的这个男人扯起嘴角嗤笑了一声,他伸手,狠狠捏住了你的脸颊。
如果是神,怎么会痛呢?
那指甲毫不留情地擦过你的伤处让你痛到咬牙却不敢抽气,因为转瞬之间,那指甲已经停在你的眼睛上。
然而你没有。
你的视线很艰难地从他脸上挪开,看向已经消散的神明曾经躺过的地方。
你能感受到他过长的尖锐的指甲划过你的脸,戳破了你的脸皮,似乎又有血流下来。
“也,完全不想,当。”
因为你的恐惧不太多,不让他满意,所以他在制造恐惧。
祂的神器还落在血泊里,但不再有光泽,和普通的神乐铃一样了。
你问他。
你的脸也变得好痛。
你是人,因为你的背好痛。
但他其实根本不需要你的答案,他根本不在乎你的答案。
按道理,你可以借此将另一只眼睛也闭上以此躲过他锐利的,让人难以忍受的注视。
但你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才好。
“神,没有,那么厉害。也会被你杀掉。神和人……没有区别。死掉的神,还算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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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问题一出口,你就意识到不对。
你一只眼睛被他戳着不得不闭上。
杀死神明的人拔高音量,指责你大逆不道,但不等你反应过来,他便图穷匕见:“如此不敬。我要把你切成多少块呢?小鬼?”
你和他对视,他稍稍用力,指甲便戳破了你眼睑的外皮。
“我……”
他笑了,笑起来恐怖但又迷人。
你捏紧你染着别人的血的巫女服的裙摆。
谁会在乎蚂蚁的答案呢?
只是似乎收效甚微。
你翕动嘴唇,嘴巴张开又合拢,磕磕绊绊地说:“我,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