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2)

    程知微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这里的“孙子”指的是谁。

    于是两人肩并肩站着，静静看着奶奶用餐。

    她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奶奶，您身体怎么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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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周叙喊了她一声。

    程知微跟在周叙身后，走到阳台。

    奶奶见到她来，放下手上的活，回了屋。

    奶奶回过身，看了眼周叙，又看向程知微。

    沈阿姨洗完锅回来，见奶奶又开始神志不清，给她夹了块肉饼，顺着她的话往下讲，把老人家哄得高高兴兴服服帖帖。

    程知微的手被她牵在手里，听她一直在问：“你怎么来了？我孙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打破沉默的是她的手机铃声，见是林嘉裕，她跑到阳台接电话。

    “还在气象局？”他问。

    周叙拉开餐椅，扶着她坐下，沉声道：“奶奶，我不就是您孙子？”

    奶奶落座，吃着饭，跟程知微拉起家常来：“你跟我孙子谈了多久啦？”

    “好得很。”奶奶道：“一顿能吃一碗米饭。”

    程知微坐在一旁，心好像突然被挖空了一块。

    程知微喜上眉梢。

    “你不是。”奶奶拍开他的手，继续看向程知微：“我孙子，周叙，周小满啊。”

    她朝程知微点了点头。

    “我在周叙家。”程知微低声说：“奶奶身体不舒服，我来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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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奶奶正穿着白底碎花衫，站在其中一棵盆栽前，俯下身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是我孙子的女朋友。”奶奶笑着说：“你送我回家，还喜欢我的菜园子，我孙子那天就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给你倒杯水喝。”

    今天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一片绿。

    “我就是在那天，看出来的，你和我孙子拍拖了。”

    “奶奶，您还记得我？”程知微不确定地试探。

    程知微起身，走向周叙，她想说很多，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跟上次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今天的阳台更加逼仄，之前还留有一条能容一人经过的小道。

    “记得。”奶奶道。

    程知微扭头去看周叙，见他脸上漫上一种隐晦不明的情绪，有落寞，也有悲伤。

    “林嘉裕，就台风天那天，我们找的奶奶，你还记得吗？”

    “奶奶，您先坐下吃饭。”程知微柔声哄着。

    她转过身去看周叙，他站在电视前，神情犹如远山淡影，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