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一不小心就心软了

    就这样，在后半夜，裴寒声反反复复打电话过来，但没有任何要紧的话，为的只是扰人清梦罢了。

    时眠向来都不舍得买早餐吃，但由于昨晚没有休息好，此时此刻他整个人都是疲乏的。

    菠萝包是附近早餐店最便宜的品种，一块钱一个，只是一块面包皮加了一点糖精，全是科技的味道。

    可时眠却早有准备，像是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他从容自若地从残旧的书包里掏出了一个雨衣，走到角落里穿上，然后继续前行。

    买了一个菠萝包后，时眠没有多余的时间停下来把它吃了，而是边走边吃。

    于是，他不得不去路边买份早餐补充一下能量。

    这个问题，却实实在在把裴寒声问住了。

    但他根本没办法想象，弱不禁风的时眠是如何在清醒中熬过疼痛的折磨，更是需要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拖着精疲力竭的身体起床。

    因为意识到答案是否定的，裴寒声恼羞成怒：“时眠，远远不够，我要你的生活永远不得安宁！”

    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时眠始终没有选择无视他的电话，只要打了，就会被接起。

    时眠语气稀松地问：“看到我活得比狗都不如，裴先生能解气了么？”

    但能勉强填饱肚子。

    裴寒声是短暂地获得了报复的成就感。

    结果显而易见，裴寒声在半路就看到了那个枯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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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大雨如约而至，时眠开始在雨中举步维艰。

    天亮不久，裴寒声开车准备去时眠的住处，但自然不是为了接送他，而是想看一看这个人，是不是有这个能耐，能够日复一日步行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去上班。

    看到昔日的背叛者陷在了泥泞的沼泽里，裴寒声是否出现了幸灾乐祸的快感？

    裴寒声再次望向时眠时的眼神变得凝重。

    从前敏锐的他，也丝毫没有发现被裴寒声一路跟着。

    裴寒声将这画面尽收眼底，但他始终不动声色，继续启动车辆缓慢地跟在时眠身后。

    他今天穿的是凉鞋，但因为质量问题，把他的脚后跟磨破了皮，这会儿因为沾了雨水的缘故，刺痛的感觉随即而来。

    大概跟踪了半个小时，一阵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裴寒声抬眸看了一眼天空，阳光渐渐被乌云遮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风暴即将到来的压迫感。

    可这话在时眠这里，仿佛一块巨石砸落进去，也惊不起半点水花来。

    裴寒声发现，时眠的行动变得格外缓慢，无论是吃早餐还是走路，总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