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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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叶暇声音闷闷的，小勺在杯子里毫无章法地搅动。

    叶暇没再说话，半晌，举杯在陆方律杯沿碰了一下，一弯眼睛露出笑容，“算啦，是我自己转不过这个弯。今天辛苦师兄了，咱们聊点别的开心的！”说完，喝闷酒一样把奶昔吨吨了。

    他老板日理万机的，还在意这种事呢？叶暇笑了笑，转身去打扫他破产的自助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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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直播虽然偶尔也开摄像头，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拍板子不说，那个480p的破摄像头也就比马赛克好一丢丢。叶暇没什么露脸的心理压力，他直播间观众也更关心主播今天画出来的东西，能不能让他们裤裤飞飞。

    “嗯。”陆方律毫不委婉，“在校大学生都比你现实。”

    “我明白你在顾虑什么，但人还是要现实点，你只要愿意，合同上那些条款商务就还有谈的空间。还是说，你不想赚钱？”

    左下角有个未接来电，来自他的联系人【合作伙伴·手】先生，时间是七点多，但没有打第二遍，微信也没有发消息给他。

    他现在虽然还算小有名气，大眼粉丝好几十万，但距离那种一呼百应的绘圈大佬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叶暇认为这是能力差距，也没有往上爬的意思。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叶暇想了想，还是给手先生发了条微信。

    猫粮袋子被仔细用封口夹夹好，放在小猫够不到的高柜顶处，食盆里盆满钵满，水盆里水流清澈，猫……猫四仰八叉地睡在中间，左拥右抱。

    叶暇很……担心。

    “师兄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幼稚了。”忽然他问。

    老板没回复。

    【抱歉老板，之前手机没电了。有什么事吗？】

    早已习惯的叶暇不为所动，半晌道：“师兄，我就是觉得……这么做挺怪的。”

    走到阳台，叶暇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又看过去。

    估计是在家吃完饭，结果发现自己还没回来，所以随便问一下吧。叶暇想。

    但平台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要包装他，推他，把脸、学历、故事都利用到极致，给他流量让他爆火。至于他的画技值不值得这个名气……平台不在意。

    偌大的阳台，哪有他想象里的满地狼藉？

    就像陆方律说的，他们看上的不是叶暇的画，更多的是他这张脸。

    叶暇到回家，直奔卧室给手机充上电，屏幕再亮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陆方律抬眼，看见明显耷拉下来的叶暇。

    明明，大家之间可以是纯洁的裤裤飞飞关系的。叶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