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2)

    虞嫊的眼睛乌亮乌亮的, 里面含着一层水, 眼角泛红，看人的时候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别哭了，”牧秉嘉嗫嚅着，手忙脚乱地从桌子上抽出一大坨纸巾擦拭虞嫊的脸, “……对不起。”

    可是在一片滚烫炙热的环境中, 这一点点冷意早就被人抛之脑后了。

    果不其然，在之后的几天里, 秦渡逐渐发现虞嫊来到望湖中学的真正目的。

    （停下的是擦脸的动作，没干别的，现在连亲嘴也没有。）

    其实不是纰漏，而是牧秉嘉故意的。

    秦渡面无表情地想着，视线在手心的眼泪上停留了许久。

    头顶的虞凛闭着眼睛, 整个鬼安静地悬浮着, 身上却逐渐开始冒出一层黑雾。

    进来的人狠狠拖开了秦渡，把虞嫊牢牢护住。

    而今晚的这场“惩罚”则完全在计划之外, 是秦渡的临时起意。

    秦渡的眼睛有点暗红，呼吸也重了许多，是罕见的失态模样。

    几个人刚才还恶劣地逗弄人, 现在却又一个个怔愣地看着眼前安静地掉眼泪的虞嫊。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从不会反抗秦渡的命令，只有这一次牧秉嘉连同一班的学生一起在游戏中集体给虞嫊投了票。

    牧秉嘉作为他的好友兼帮手做起这种事情一直都得心应手，唯独这次却出了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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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为了所谓的高额奖学金，而是为了调查虞凛的死亡真相。

    秦渡似乎在虞嫊耳边说了什么，可他听不见。

    秦渡怎么可能让虞嫊再查下去？

    太可怜了，喉间传来的那一点细微的呜咽声重重地敲在几个人心里。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

    虞凛很着急, 疯了一样地在屋子里欺负弟弟的几个人身上来回飘，试图用这一点微弱的寒气将人赶走。

    他慢慢停下动作，犹豫着要伸手擦虞嫊的脸蛋，门却被人从外面大力踢开了。

    第九条校规13

    从张喆死亡之后, 秦渡就已经发现了不对。

    也正是因为这几十票，虞嫊才没有按照秦渡设想的那样被打回e等级，而是变成了d等级。

    房间的角落里飘着一只没人能看到的鬼。

    他最后还是飘在弟弟的头顶不动了。

    想要在望湖中学处理一个学生对秦渡而言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只需要稍稍拉拢一下年级的学生, 利用第九条校规便可轻而易举地进行处罚。

    在被老师们喊过去帮助记录谈话时，年级主任无意中透露出的关于虞嫊哥哥的消息让他终于警惕起来。

    真是一块娇气的地，还不能用力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