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2/2)

    距离虞嫊最近的人类像是着了梦魇，直勾勾地盯着虞嫊的脸，手掌情不自禁地凑过来想要摸一摸虞嫊湿漉漉的脸颊。

    这里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其他船只。

    即便是成年人鱼，也绝不可能仅凭几句歌声就迷惑的他们失了神志一样往水里跳，连要被淹死了都醒不过来。

    旁边的人表情阴沉，“人鱼。”

    只是那些被人鱼的歌声诱惑的人类却没这么容易逃脱了。

    手上的小鱼干径直落入水中，激起层层叠叠的波纹。

    “可是……”另一个被捞上来的人喘息着解释，“他看起来只是个刚成年的小人鱼……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操纵能力？”

    虞嫊吓了一跳，尾巴在水面下急促地晃动了几下，头发随着动作重新浸泡在水中，整只鱼“扑通”一声从船边跃入水中。

    利维坦顺从地露出柔软的鱼鳍，轻轻一挑便让虞嫊坐在了背上，扬长而去。

    ——“相信我，毋庸置疑。”

    ——“你知道我也会纵身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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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嫊生怕被他们几人抓住，受惊之后急急忙忙游到潜在海底的利维坦身上，手指抓紧了鱼鳍，催促他快点走。

    歌声戛然而止，船上的几个人类却像是疯了一样拼命往下跳，水面接二连三地发出“扑通扑通” 的声音。

    其他船上的人急忙跳下来把人捞上岸，水中却仍有几个神志不清的人类拼命挣扎，推开人想要往深处游去找到虞嫊。

    虞嫊把船抓的更紧了，直勾勾地看着给他递小鱼干的人类，乌黑的眼睛倒映着人类的脸，像是毫不设防似的乖乖露出一个笑脸。

    “而且不是简单的人鱼，精神操纵能力很强。”

    原本还沉浸在歌声的人类纷纷惊醒，跳入水中的几个人类面色惨白，一连呛了好几口水。

    几乎在海面上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道格外陌生、却格外动听的歌声：

    这样一连折腾了很久，船上的人也再没有心思寻找其他人鱼的踪迹了。

    与此同时，耳边呼啸的海风像是消失了一般，周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我将纵身跃入，如果你会和我一样跃入。”

    “刚才……那是……”最后被捞上来的人类终于醒了，脸色煞白，呕着吐出一口海水，声音嘶哑，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身后的交谈中断了。

    只是哼了两句歌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周围一片死寂。

    “如果不是他及时离开，你们现在已经溺死了。”

    ——“跃入那片湛蓝。”

    递鱼干的人类心忽然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原本寂静的深海挣扎着几个人类，水面掀起层层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