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2/2)

    这个蝙蝠侠的危险性有时不表现在外表，他极为擅长利用……制造……或挑拨一些感情。他和别的蝙蝠侠是不同的，黑蝙蝠甚至想，这个布鲁斯，他在情感这方面，说不定远远超出了其他所有蝙蝠侠的总和。为什么会这样？就只是因为他身为布鲁斯的时间更长吗？或者和任何一个人组cp的可能性使他对这些感情游刃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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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蝙蝠呼吸不稳。他明明占尽上风，神情却远比另一个人挣扎。

    “至少我们完成了一个课题。”蝙蝠侠说，“你确实有可能爱上我。”

    黑蝙蝠短暂的闭上眼睛。他显然压抑着什么，脖颈处青筋绷直又隐没。“别来分析我！”他低吼。

    黑蝙蝠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不要再来挑衅我了。”他沉着嗓音说。“这绝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被你抓住了。”蝙蝠侠说。

    在这一切里，蝙蝠侠所付出的感情，也是真的。

    蝙蝠侠还平躺在原地没有动。他懒洋洋的，伸长胳膊，呈现一种全然不在乎似的大字型，像一款不不可思议般在野外露出腹部的柔弱生物。

    但是黑蝙蝠知道那不是的。那并不是这样的。只有被这个外表所迷惑的人，接近了之后才会发现，那只是一个可怕的猎人，在做出猎物的姿态。他想他片刻前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个蜂蜜陷阱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偶尔他感到受诱惑，前进一步，发现自己踩进蜜里，差一点自己成了琥珀。

    蝙蝠侠微笑了一下。

    更可怕的是，蝙蝠侠没有演技。

    因此到头而来，没有人还有资格去批判蝙蝠侠。因为蝙蝠侠并不吝啬感情，他甚至比其他任何蝙蝠侠都要慷慨。

    “住口——”黑蝙蝠哑声。

    “滚。”他说。

    “就这样把我压在身下，看我臣服。这满足了你黑暗中如同怪物般难以填满的掌控欲吗？这是你一直隐瞒着怕孩子们知晓后会毫不回头逃离的控制欲吗？”蝙蝠侠又说，“这并不是第一次了。你似乎乐意见到我脆弱……最好这脆弱是因你而起，怎么样？一只强大的猎物，由你亲手捕获的。我懂了，我确实在你的好球区里。”

    黑蝙蝠闭了闭眼。他翻身坐在一边，片刻后给自己掰正脱臼的一侧手臂，又走到远处，把摔落的棒球帽重新拾起来，拍拍灰，戴在头上。

    ——但是更可怕的是什么呢？

    “爽吗？”安静了一会儿之后，蝙蝠侠突然问。以一种哥谭街头式的粗鲁的语气。

    黑蝙蝠抿了抿嘴唇，把它抿得不含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