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男人：“沐安。”

    男人一手举伞，解释道：“清音铃是你徒弟刚刚自己摘下的。”

    岑旧瞳孔一缩，脱口而出：“……你怎么出来的？”

    看起来天道似乎和魔尊有不小的恩怨。

    只是记得这家伙临死前说，要将他死后的尸骨埋在深山中。

    岑旧埋在了周陵郡。

    天雷果然被吸引了火力，优先一道又一道劈向了魔尊残魂。

    岑旧揉了把陆研的头：“帮大忙了。可有受伤？”

    少了红绳的装饰。

    那双含血的红眸浑浊突然荡开。

    这个念头刚一划过，拂衣剑就已经随心而起。

    魔尊伸手按了下眉间的红痕：“在我每次渡过天雷劫后，都会有一段闭关的时间。我死掉那一年，有个客人来访。他趁我不注意，给我种了心魔蛊。”

    彼时男人神智已然尽消，满脸血污，疯疯癫癫，不知道杀了多久的人。

    岑旧：“……”

    陆研听到了天雷的动静，担心岑旧不敌。

    红眸，额上一抹红痕。

    男人摸了摸唇角溢出的血，在亮白电光中看向岑旧。

    他不知道魔尊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的目光落到黑伞上：“这伞是什么？你的本命武器？”

    他在求死。

    露出一张俊朗又戾气的脸。

    岑旧道：“坏了我们可以再修。倒是你，这次可算是救了我半条命，有什么想要的吗？”

    几年过去，龙骨化灵成了陆研。

    少年：“仙师已经帮我太多了。我不奢求太多，只是……”

    岑旧伸手把即将摔到地上的陆研扶住。

    他漆黑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岑旧。

    天空猛然降下一道轰然雷鸣，将魔尊整个人包裹其间。

    陆研费力地问道：“仙师……你……没事吧？”

    寒光穿透喉咙后，溅出的血有一部分沾到了岑旧的白衣和脸上。

    少年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腕。

    岑旧拿剑对着他。

    天雷滋滋作响，终归没有落下来。

    男人眸底死寂。

    他的身形飞速缩水，变回陆研。

    岑旧无端想起魔尊临死前的样子。

    “清音铃被天雷劈坏了。”陆研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一般，蔫巴巴地垂下了头。

    听说魔尊可以抵抗九十九道天雷，放了残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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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旧：“那人是谁？”

    陆研摇了摇头。

    “抗天雷用的法器，我把它封在了龙骨中。”魔尊脸色苍白，“岑远之，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他见过魔尊，在数年前的一次下山游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