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2/2)

    这小东西怪好玩的，还是不吓唬它了。

    来自最古早、最压迫、最高大的凝视，大音希声，大道无形，道隐无名。（2）

    岑旧沉吟：“这样吗？”

    它说。

    【这是注定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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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是天道使者想从天道那里为修罗族讨要的说法，也是岑旧自从目睹达亚尔与索图雅的存在后心底一直潜藏的疑问。

    岑旧没有多少害怕敬畏之心，可能因为这里是幻境，也可能只是因为他是重活一世的异常，早就被排除在了天道所维护的秩序之外。

    准确来说，它就不是以人族的常识中所能认知到的“存在”。

    一想到很多修士穷极一生，做梦都想飞升来的地方长这样，岑旧都有些想笑。

    当岑旧发出询问的那一刻，他有一种被凝视的感觉。

    岑旧没想到大道无情至高无上的存在居然还会生气。

    岑旧真觉得挺有意思的，不但天外天不符合他的审美，沐安和天道居然也不太符合他的刻板印象。

    这天道怎么还精通糊弄学？

    “我要怎么去面见祂？”岑旧问浮云道。

    他很镇定地开口道：“您为什么要灭绝修罗族，这对您来说有好处吗？”

    岑旧：“……”

    虽然心里面早就猜到这里是天外天了，但如今还是有些小小的震撼。

    浮云瑟瑟发抖：“求您，别笑。”

    天道是虚无的，是寄存在苍生之上的规则，因此没有实体，也没有固定的居所。

    作为人族，在见证了修罗族的结局真相后，岑旧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几分兔死狐悲。

    等到天道打算厌弃人族的那一天，或许他们便与修罗族一样，消失得轻而易举。

    正如毫无存在感的本体，天道给的答案也丝毫没有承载一点可以说得上是七情六欲的存在，客观无情，仿佛修罗族的灭亡不过是一个既定的事实，而天道本身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负责观测而已。

    明明没有声音回答，但岑旧却感到自己得到了天道的答案。

    毕竟谁又能确定人族的荣光可以一直长存？

    说什么不祸及无辜，规则公平，这种鬼话压根骗不了岑旧。

    岑旧：“唉，好。”

    浮云道：“您不需要特地去找啊。您想一想，天地就会被注视。”

    这天外天也太鸟不拉屎了吧？

    沐安比他想的要鲜活，天道也比他想得要有趣。

    岑旧：“……”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玄之又玄，众妙之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