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2/2)

    瞧见小乞丐瘦弱得宛如豆芽的模样，季冠灼心底隐约生出几分心疼。

    薄薄的肚皮几乎被撑得透明。

    小乞丐的肚子涨得极大，几乎能看清楚他肚皮表面生的血管。

    好几次他都脚下一软，似乎要跌倒在地。

    今日当值的太医是钱康永。

    小乞丐捂着肚子，弱弱地说道：“可是我没有钱。”

    瞧见小乞丐这幅模样，他急忙走过去。

    季冠灼今日得空，本是想来瞧瞧医学舍中情况，没想到却正好撞见钱康永在替小乞丐诊治，便也走过来。

    粗粗检查过后，钱康永眉头皱起：“你这是非常严重的腹水之症，不仅需要服药，怕是还要针灸。你得暂且留在这里几日。”

    小乞丐捂着肚子，一步一步走得艰难。

    因为师从烨如今病症已经暂且缓解，便不再需得这么多太医都守在宫中。

    谁知几天过去，他的肚子居然慢慢开始变大，里面好似装满水一般，咕咚咕咚地响。

    小乞丐想找大夫瞧瞧，可他乞讨多年，也只是勉强糊口而已。

    积攒不下来半点银子，又哪里来得替自己看病的钱？

    季冠灼便干脆将他们都薅过来，负责在医学舍中收徒教导。

    他肚子里似乎有水声在响，沾满泥的脸上不住有汗水冒出，将微微发干的泥又再次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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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被油污糊在一起，一张脸亦是脏兮兮的，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瞧着格外可怜。

    他前段时间腹内隐隐作痛。

    京中太医，多数是当初师从烨全沧月征召大夫之时，应召入宫的。

    小小的身子颤抖着，用格外小的声音道：“求求大人，救救我吧。”

    只是做乞丐的，本就吃些乱七八糟的。他还以为是因为吃错了东西，才会肚子痛。

    他每一次呼吸，肚子都会随着呼吸的节奏涨大缩小，像是随时都会涨破一般。

    他也是实在没办法，听老乞丐说国子监里新开了医学舍，招收人学医术。这才想尽办法进来，想求医学舍的大夫替他治病。

    钱康永的眉头皱起，替小乞丐诊脉。

    钱康永将小乞丐抱起来，放在一旁用来安置病人的床上。

    小手犹豫半天，却还是没碰医学舍里面的桌面。

    他脸上不见半点嫌弃，伸手轻轻地将小乞丐的衣服掀开，去看小乞丐肚子的情况。

    整个人瘦弱至极，唯有肚子胀鼓鼓的大得厉害。

    扶京中的大夫，即便有愿意替他诊病的，拿不到药，终究是一场空。

    小乞丐的眼中含着泪，伸手想抓钱康永，又怕弄脏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