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他也竖起手掌，算定了赵鲤是不敢的。

    面色惨白之极，脸颊上一道刺目血痕。

    在赵府人面前，曾经的赵鲤就是下人也会陪笑讨好，就是因为自卑。

    赵淮一愣之后，骤然暴怒：“好！便如你的意！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气！”

    闻言沈晏微微挑眉。

    今日他不在府中，与同僚在游船上饮酒，未料到家中生出大乱。

    赵淮以为，他能拿捏住赵鲤的软肋。

    “回家？”把那颗‘礼物’放在膝盖上的赵鲤冷笑，“无家可回。”

    他护在模样不堪的长子面前，目光如箭，怒瞪赵鲤。

    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但那瞬间尖锐疼痛与伴随而来的汹涌贪婪妄念，让沈晏失神一瞬。

    娇小的少女半边袖子被鲜血浸透，把‘礼物’搁在石阶上，摇摇晃晃从街道的阴影中站起走到月下。

    赵淮有些恍惚。

    “这位沈大人送的礼物，我甚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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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料话音刚落，便传来她带着笑的回答：“不是就不是吧！赵鲤已经不在乎了。”

    赵鲤看向沈晏：“请大人做个见证。”

    失血让她十分口渴，赵鲤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从今往后，我就是靖宁卫的人了！”

    赵鲤身形摇晃走到赵淮面前，举起沾染着她自己的血与仇敌之血的手掌：“击掌为誓，不断亲是王八蛋！”

    “阿鲤，你还要闹到什么地步？还不快回家来？”他厉声训斥道。

    对于这个女儿他的感情十分复杂，一分怜惜九分厌恶。

    视线落在赵鲤伤处，见她半边袖子都被血染红。

    他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女儿生得并不比瑶光差，如此狼狈之时仍尤有胜之。

    沈晏这才第一次看清赵鲤模样，少女清透的眼睛就像一只猫。

    赵鲤嗤笑，既往不咎个鬼！他们愿意她还嫌恶心呢！

    为何从前他从未发现？

    沈晏心头无端怒起，摩挲着扳指，叫人后脊生寒的注视着赵开阳。

    “有劳沈大人关心赵某家事！”赵淮大步走来，面色难看至极。

    赵淮心中一突，第一次正眼去看赵鲤。

    “胡说八道！”赵淮面色铁青，却不能当众发作，“不要赌气，只要你回家，一切既往不咎。”

    与之相反的，是赵淮更加阴沉的面色：“你若是执迷不悟，便不再是我的女儿。”

    被这仿佛打量死人物件的视线一扫，赵开阳遍体生寒，张嘴便要呼喊。

    可怜她吃了苦，但更恨她让瑶光身份尴尬，赵家十六载培养造势付之流水。

    电光火石之间，他在脑海中搜索着相关记忆却一无所获。